老蛙也不擔心張恒害他,拿過藥瓶就開始照做。
結果符水一灑上去,一陣黑煙便升騰而起,化為一股蜈蚣形態的黑煙,張牙舞爪的又想飛回傷口。
“斬!”
張恒伸手一指。
一縷劍氣破空而出,直接將黑霧攪散。
老蛙見狀面露喜色,連忙再將剩下的符水喝下,并追問道:“這是什么靈藥,居然能克制住那老妖怪的毒素?”
“散仙煉制的太平符水,不然尋常靈藥,哪能壓制得住千年老妖的妖毒。”
張恒簡單的解釋一下,隨后換上正題:“這是我的朋友崔鴻建,他的岳父,是半個月前,被捉入刑部大獄的兵部尚書傅天仇。”
“傅天仇!”
老蛙點頭道:“我知道這個人,他是朝堂之上少有的忠義之士,現在妖黨殘害忠良,他也是最先被拿下的,要不是資歷甚高,在民間威望甚重,恐怕已經死于非命了。”
張恒點點頭,又問道:“傅天仇是崔書生的岳父,我不能坐視不理,你這邊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把他救出來,要是我去辦的話,鬧出的動靜就太大了。”
老蛙一聽這話,笑道:“這個不難,我在開封府內信徒無數,其中有個信徒,是刑部大獄的牢頭。”
“十年前,他母親重病,是用了我的丹藥才治好的,一直對我感恩戴德。”
“這些年來,我從未聯系過他,這件事交給他辦,他一定能夠辦好。”
貓有貓道,鼠有鼠道。
從二品的觀文殿大學士辦不到的事,刑部大獄的牢頭未必不能辦到。
當即,老蛙遣了一只青蛙前去報信。
不多時,那名牢頭被帶來了。
崔鴻建見過他,一眼就認出是這個人,將自己攔在了牢獄外不得寸進。
“恩公!”
牢頭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
一見老蛙,當即雙膝下跪,重重磕頭:“我聽聞朝廷要砸毀蛙神廟,就一直在擔心您的安危,看到您沒事真實太好了。”
蛙神和顏悅色的問道:“你老母親還好吧?”
牢頭回道:“還好,就是歲數大了,有點老人病。”
蛙神點點頭:“我這有個事需要你去辦,兵部尚書傅天仇,是朝廷的忠義之士,現在他被人陷害,關押在你們刑部的大獄內,你能不能李代桃僵,將他給偷偷換出來?”
牢頭樂道:“我是刑部大獄的夜間班頭,大獄內的幾十名獄卒,統統由我統領,若是別的事,我或許辦不到,可從刑部大牢內帶個人出來,對我而言輕而易舉。”
“有那么容易?”
崔鴻建有些難以置信。
牢頭肯定道:“這種事,我們其實也沒少做,做起來,比你想的還要容易,你不是我們這個行當里的人,并不知道里面的彎彎繞繞。”
崔鴻建大喜:“那就全靠牢頭了。”
牢頭點頭而去。
目送著他的背影,張恒卻是知道,傅天仇不比旁人,牢頭雖然滿口答應下來,看似沒有一點困難。
實際上,如果他真把人帶出來,回頭上面一追究,他肯定是沒命在了。
他這是用自己的命,來還老蛙的救母之恩。
果然,仗義每多屠狗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