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僧人緩步踏出,就要從他身邊走過。
“我和你走!”唐河拳頭攥緊,大聲說道。
僧人轉頭,看著他,笑了笑,“你不會后悔的。”
說完,他如玉石一般的腦袋輕輕搖晃,在唐河驚駭的目光中,白衣僧人頭上,剎那間三千青絲倏然便生成,長發垂于腰際,卻見他屈指一彈,一根麻繩仿佛有生命一般飛至他身后,將長發束起來。
一名俊美公子,翩然不羈。
“一切外相,皆不足道。”俊美公子說著,瞥了一眼黑馬。
希律律!
黑馬仿佛受到驚嚇,沒命一般朝著一個方向狂奔。
“走吧。”唐河還沒反應過來,俊美公子便提著他的肩膀,縱身一躍,消失在黑暗中。
不消片刻之后,一隊黑衣人馬迅速包圍了破廟。
“搜!”
頃刻之間,黑衣人便將小小的破廟翻了個底朝天。
“長老,這里有灘金色血跡!”
“長老,這里又馬蹄印記。”
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聲:“看來傷得不清,立刻上報,其他人,跟我追。”
……
走過冷冷清清的街道,王赫來到自己別院門口,將順來的碳尺收起來。
大門鎖起來的,鑰匙應該還在兩個丫頭那里。
不過這難不到王赫,一個助跑跳躍,勉強翻過墻,反正自家院子,不講究那么多。
走過門后一丈寬的影壁,終于又來到了熟悉的庭院中。
家里沒人服侍,洗熱水澡是沒指望了,好在王赫如今身體倍棒兒,直接從水缸中拎了兩桶水,沖了個冷水澡,便神清氣爽地朝著自己的臥室去了。
才兩天沒人住,家里居然便有中濕氣,王赫皺了皺眉。
走到桌前,拿起火折子,將燭臺上的主燭點亮。
室內緩緩亮起,王赫卻眉頭一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尖銳的物什便抵在他背后。
之所以說是尖銳物,是因為王赫肉體能夠感覺到一種奇特的刺痛,仿佛銳利之物近在咫尺的壓迫感。
他汗毛倒立卻不敢動一分一毫。
因為他從始至終,都沒能提前覺察對方的存在。
“你是誰?”刻意壓低的女聲沉聲問道。
王赫下意識陸起雙手。
“別動!”
沒想到對方利刃更近一分,銳利的氣機讓他后背衣服無聲無息破開口子,韌性十足的皮膚也被刺破,一點血珠倏然滲出。
“好好好……”王赫急忙開口:“我不動,我不動,姐姐你也別激動……”
姐姐?背后那女子一怔,隨即沉聲說道:“你是誰?”
王赫開口:“唐家弟子,唐七。”
利刃又近了一分,王赫卻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