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無忌微微一怔,“晁師弟,難道沒有筑靈境的來聽課嗎?”
在內門弟子中拓脈境的修士來聽課,莫無忌倒是不意外。他記得當初爬問天階的外門弟子,大部分都是筑靈境的修士,難道這些人都不聽課?
晁不衡解釋道,“這里本來就是拓脈境弟子聽課的地方,戴前輩這次講解靈絡,也許還有筑靈境的師兄過來聽課。不過我們只有十次免費聽課機會,很多筑靈境的師兄估計不想浪費機會吧。”
莫無忌點點頭說道,“晁師弟,還在坐前面吧。”
聽課這種事情和爬問天階不同,爬問天階莫無忌可以低調,那是因為涉及到他的自身利益和安危。聽課這種事情同樣涉及到他的自身利益,他絕對不能低調。
萬一他坐在后面,有什么錯過的或者是有什么聽不懂沒有機會問傳功老師,那才是得不償失。
搶奪座位,難道沒有一個先來后到不成?聽課這種事情,以后是經常會來的,第一次坐在后面,那就意味著以后將一直坐在后面。何況,這里是拓脈境弟子聽課的地方,莫無忌拓脈十層,還真不懼任何一個拓脈境的弟子。
看見莫無忌在最前面最好的座位坐下,晁不衡急的汗都出來了。可是他和莫無忌并不是非常熟悉,也無法將莫無忌拉到后面來。
莫無忌見晁不衡并沒有動,也由得他去。他和晁不衡只是住在丁字區而已,也不能強行讓晁不衡聽他的。
先來的幾名修士,看見莫無忌光明正大的坐在最好的座位上,也都是有些詫異。隨即就露出了準備看好戲的表情,在他們看來,一會莫無忌就會和乖乖孫子一般爬著讓開座位。
足足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有人陸續進入授課大殿。莫無忌心里也是為晁不衡的認真好學欽佩,這要提前多少時間啊。
進來的修士都是第一眼就看見了顯眼的莫無忌,一個頭發有些凌亂,臉上還有一些傷痕的外門修士居然坐在了第一排最好的座位上。
有部分修士經過莫無忌的時候,甚至還笑著打了個招呼,“師弟,膽子不小,我欽佩。”
又是半柱香時間過去,大殿中人幾乎坐滿了的時候,五名身穿黃色內門弟子道袍的修士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材較高,看起來還有幾分英俊的少年。莫無忌估計了一下,這少年最多不會超過十六歲。
這少年顯然是這幾人中間的領頭,他徑直走到莫無忌的面前,盯著莫無忌看了好一會,然后抬起一只腳,踩在了莫無忌身邊的一個座椅上,指了指自己的跨下,“新來的,從這里爬過去,我原諒你這次的無禮。”
在少年時說話的時候,另外四名黃衣內門弟子已將莫無忌的逃路封死。
大殿中頓時寂靜起來,所有的人都盯著莫無忌,想要知道莫無忌是爬過去,還是被直接打一頓,然后讓人強迫著爬過去。
無論最后結果如何,在整個傳功大殿中的人看來,莫無忌從少年跨下爬過去那是肯定的。
晁不衡急的團團轉,這幾人都是內門弟子中的佼佼者,每一個都是有大靠山,那個少年更是天之驕子。一旦莫無忌真的爬過去,那莫無忌就毀掉了。
莫無忌緩緩站了起來,他看的出來,這幾人都是拓脈境。座位他肯定不會讓,紅云的故事他還是聽說過的。紅云老祖就因為在紫霄宮讓了座位,結果圣人資格被剝奪了,最后還丟了命。當然,這只是華夏的傳說而已,不過道理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