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格林德沃,還是鄧布利多,又或尼克·勒梅,伏地魔,無論是霸氣張揚、還是平靜隨和,他們的情感都是無比飽滿的。
其中,以伏地魔最為顯性,他的不可饒恕咒格外厲害,這跟他偏激、瘋狂、扭曲的人格有著重要關系,他的恨意更純粹,連自己都恨,寧肯整一張蛇臉,也不要曾經的那張俊顏。
還有哈利·波特,他耍的最好、也最具威力的,是守護咒,因為他從小就感受父母之愛的無形守護,他知道是愛的守護,讓他一次次化險為夷,他自己也愿意守護親友,因為他愛他們。
深刻的理解和領悟,飽滿的情緒,就決定了他施展的這個法術,比其他同齡人的更具威能。
這個世界,不是法師比的就是誰更具聰明才智、同時更勤奮刻苦的DND世界。
在這個世界,巫師的起步,不是按照既定的方法學出來的,而更像是DND世界的術士,覺醒了力量,才是開端,否則基底魔力沒有,不是凡人,也是啞炮。
對術士而言,施法的關鍵,感覺大于定式。
而感覺很難用文字描述,至少也是文字無法盡述的。
那么,通過攝魂取念,類似冥想盆那般,但不是對外,而是以第一人稱對內,進行共情,是不是就能更好的體會那種感受?
厄尼覺得,攝魂取念的真正價值就在這里。
對于巫師而言,書本能教的,那都是下乘的技巧,共情感受到的,才包含著比金子還要金貴的要點。
所以,厄尼非常眼饞‘攝魂取念’這個術,不僅視其為迅速提升HP系施法威能的捷徑,還將之看做獲得感情貨幣的一種辦法。
眾所周知,情緒時候具備感染的能力的,比如說去搖滾現場,跟人們一起嗨起來,又比如看催淚彈電影,哭的稀里嘩啦。
那么,以攝魂取念玩共情,豈不是一舉雙得?
然而,這一術法的掌握,非常的困難。
困難的當然不是咒語和施法過程。
既然魔法的本質是心想事成,那么咒語和施法,都不過是一種對念力和魔力的引導。
這就好比那些能用念力舉物抓物的人,施展時,往往會配合伸手上抬,或緊攥的肢體動作,使得無形的操作,變得更直觀清晰,這就是一種因習慣而起的心理暗示。
所以,如果說任何法術都是有準備過程的,那么相宜的心理建設就是其中一部分。
而攝魂取念所需要的心理建設,比殺戮咒什么的要復雜。
殺戮咒主要就是恨意,越是恨欲狂,阿瓦達索命威力越大。
而攝魂取念的關鍵是窺私欲,卻又不光是這個。窺私也是需要認可的理由的,八卦成性的好奇心?還是像伏地魔那般基于對他人的不信任、憂慮、以及恐懼,又或鄧布利多那般出于正向目的,和對真相的探求?
就算把這些都分析的透透的,也不代表能做到。就像一個習慣了當咸魚的懶癌患者,明知勤奮和堅持是基本要素,但做不到一樣。
你就是你,你對外界,別人的事都漠不關心,只是喜歡兩飽一倒,玩玩游戲看看片,那這窺私欲就不夠濃烈,不足以支撐施法。
厄尼就是這樣的人,前世是真宅,想要讓他對他人感興趣,那得先從熱愛戶外、熱愛社交開始。
走出舒適區,進行新的習慣培養,興趣培養。
道理明白,但厄尼還是會時不時為自己的不去做找理由開脫:“心宇宙應有盡有,觀光刷本,賺點情緒貨幣兼陶冶情操,他不香么?何必去培養那種窺人隱私的習慣?話說,這很不道德吧?”
這就是為什么說黑魔法是禁忌。不止是身懷利器,殺心自起,人性的陰暗面容易被勾引發作,還因為需要匹配的情緒。
殺戮咒需要恨欲狂,鉆心咒需要施虐狂,奪魂咒需要控制狂。這三種人性特征皆大成,能是什么有益自己和他人的人?
然而盡管厄尼自己做不到,可還是不妨礙以能做到的角度,像看貨品一樣看待奇洛。
奇洛的魔法理論非常扎實,旅行家的個人愛好,也讓他博聞廣記,知行合一,能成為霍格沃茨的教授,就是對其藝業的一種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