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和厄尼的又一次交流,還在繼續。
“校長,您覺得我喬裝去翻倒巷買護樹羅鍋,是將簡單的事搞復雜了?”
“的確,因為虛弱咒,我這里就有。”
“好吧,這樣也可以,我告訴了您不少關于未來的情報,您用虛弱咒交換,不吃虧。”
鄧布利多笑:“我發現你很還用商人的邏輯套用到人的交往中,包括情感。但實際上,你并不市儈。
因為你的交易,沒有用到商人常用的討價還價,趁機加價等等手段。甚至可以說,如果真是商人,你這么個做法,其實是賠錢的。
你在用看似無情的手段,掩藏情感,這讓我感覺有些奇怪。為什么不直抒情意呢?”
“因為我很孤獨。”
“真是個意外的回答。我甚至都想不太明白,孤獨,跟你用這種商人方式表達情意,有什么必然關聯。”
“孤獨的人,內心是清冷的,消極的。在孤獨之人的認知中,當人獲得了獨立的自我時,付出的代價,就是孤獨。
正所謂,心到深處人孤獨。
在這樣的背景下,幾乎所有人,都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
有些會陪你在人生路走的久一些,有的則相反,甚至只是擦肩而過,就再也不見。
如此一來,情重便成殤。
而用商人式的方法,既有利于保障互動的健康化,正常化,又能通過偷換概念,避免自己太過深陷和計較。
更何況,既然有自我,便有私心,既然有私心,那么唯有利益是永恒的。我的做法順應客觀規律,我覺得沒毛病。”
“有意思的論調,有趣的靈魂。”
“能被您這么稱贊,我感到非常榮耀。”厄尼這次是真的開心,因為他自己的人生智慧,被一個睿智者認可了。這起碼說明他的人生智慧是有一定價值的。感覺自然很不錯。
“對了,既然見到您了,那就多辦些事,您能對我開放霍格沃茨禁書區的閱覽權限么?”
鄧布利多來了興趣:“就我所知,你不是那種熱衷于尋找刺激,又或通過碰運氣來獲得益處的人。而且你對黑魔法,不可饒恕咒什么的,興趣也不大。”
“的確,黑魔法大都需要足夠的負面情緒配合,而太多的負面情緒又容易扭曲人的心性。所以我確實興趣不大。
更何況,黑魔法還具備不穩定、不完善、副作用大等問題。
畢竟它們被發明時,發明者的精神狀態,就往往跟精神病人瘋病發作,又或凡世嗑嗨了毒蟲,甚至兩者合一差不多。
這種狀態下弄出的玩意,就算充溢著靈感的火花,往往也是具有毀滅和扭曲味道的,真的就是越沉迷越瘋魔。
我對自己這條命還是比較看重的,放著被無數巫師反復實用、糾正改良的術法不用,去當試法炮灰,我得是有多腦殘?”
厄尼話頭一轉:“好了,又跟您吐槽發牢騷了。說正題,我主要是想查威爾士的一個黑暗童話……”
厄尼將小人國的故事告訴了鄧布利多。
然后就見鄧布利多似笑非笑的道:“你真的覺得,這個童話故事的水深度,適合幾個小巫師去淌?”
厄尼撫了撫自己的額頭,道:“好吧,以我的人生經驗來看,這故事背后,多半是有些聳人聽聞的真相的。
這也是事先做調查的原因。”
鄧布利多很滿意厄尼的誠實,道:“這個童話,其實是不列顛巫師界許多未破謎案中的一件。”
“哦,不意外。超凡者,神奇物品,游躥收割特定的情緒,唬騙劫掠窮鄉僻壤的凡人……
這種神秘案子,凡世力量破不了。
而魔法部又不肯操這種心。傲羅警力那么緊張,與其處理這類明顯就很有些手段,卻只是針對凡人的巫師,不如多抓幾個黑巫師去阿茲卡班來的實在。”
鄧布利多點頭:“基本都被你說到了。所以,你其實是想當義警,去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