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令其記憶體系崩塌,成為真精神病。
只有耐心的、審慎的,最好在本人的配合下,順著相關記憶脈絡,進行巧妙的修改和重新關聯締造,才能達成‘自洽’效果,完成心理建設。
毫無疑問,這個工作既有難度,工作量也不小。
而厄尼尚不具備操持的能力,只能是鄧布利多來。
兩人達成相關協議是,鄧布利多負責修改回歸者的記憶,而厄尼負責補貼一筆錢給對方。
凡人世界,全球雖然每年有六百萬人口失蹤。
直接死亡的其實并不多,很多失蹤人口,都是舍棄過往,重新開始新生活。
具體有的是主動,有的是被動,比如就有被掠去黑煤窯的,又或被人蛇販賣的。
這些人,是有可能回歸的。
其家人也有不少仍心懷期望。
而當事人一句落葉歸根,又或逃脫大難,說的過去。
只不過還差細節補充,才能顯得完滿。
兩人一早就合計好,就是利用這類的說法,放人回歸。
不過以男爵城堡作為試點,展開相關工作后,兩人發現,真正愿意回歸的,并沒有預想中的多。
被卡奧父子統治期間,男爵城堡的功能定位,是訓練營,新人被吸納,經過馴化,成為合格的勞力,分派到其他功能群落。
所以理論上,這里想要回歸的人最多,總是有頑固份子。
但說是斯德哥爾摩癥候群也好,又或厭倦逃避現實世界、同時在小人國已經有了新的羈絆也罷,總之愿意回歸的人數,遠低于厄尼和鄧布利多的預估。
尤其是舊有的統治者被一掃光,民主之光照耀國度的現在。
鄧布利多和厄尼也都沒有硬勸,畢竟小人國已經存在了近兩百年,已經步入社會自行衍化的軌跡,必然會存在下去,又何須秉持自己的正義,非得堅持回歸才是正途?
小人國冒險,就這樣勉強劃上了句號。
后續的事還有不少,卡奧六世未死,稻草小丑也在逃。
日后必然要再做幾場的,甚至不會隔太久。
但這都是急不來的,做認為該做的事,目前也只能是這樣。
六人團伙冒險后的第一次聚餐,是十一月三日。
還沒開吃,赫敏就向厄尼告狀了,當著羅恩的面數落:“這個笨蛋,被西莫一激,就忘了誓約,當眾炫耀小人國冒險。幸虧契約束縛,說的是沒人能聽懂的古語,否則就暴露了!真是個大嘴巴!”
羅恩面紅耳赤,羞惱道:“誰讓西莫顯擺山怪!?說的就跟他殺死的,再說山怪跟我們冒險時的連場戰斗比、算個屁!”
“不許說臟話!”漢娜高聲呵斥。
漢娜平時都很溫柔,或許正是因為反差強烈,當她繃臉,其他小巫師就很給面子的認慫。
羅恩脖子一縮,道:“對不起!”
厄尼跟著開始說教,邊往桌上擺菜,邊道:“嘖嘖,這就開始傲慢了!我跟你們說過什么?弱小和無知、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才是!
還記得那個稻草小丑吧?被你們用了繳械咒,魔杖都丟了,卻仍舊不肯逃,為什么?
因為他覺得他還有倚仗,也就是鬼屋里的變小通道。
而這背后的特性,恰恰就是傲慢。
他覺得只要我們進入通道,變成小人,他就分分鐘能反殺,一巴掌一個,甚至幾個。結果呢?
再想想賈斯廷犯的那個小錯,被尸體絆了一下,就被對手發現行藏,直接蒙射了一記殺戮咒。多危險?如果因此而死,冤不冤?
我們有傲慢的理由么?
當我們面對小人國的護城河和城墻,明明能隱身,卻沒辦法用幻影移形從內部突破,不覺得憋氣么?
再說,山怪強不強,打過才知道。莫要太過憑信道聽途說。
畢竟即便那些說法沒水分,也是從人家的角度分析的結果,不是從你我的角度分析的。
鄧布利多跟我們的角度能一樣么?鄧布利多能輕易制服,等于我們也能輕易制服么?
假設,按個山怪是有人故意引來的學校的,并且給其配備了一副好的頭盔,補上了短板。你們覺得,以你們的法術威力,需要多少下施法能擊敗山怪?山怪打你們又需要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