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尼關于‘為什么我不爭領袖之位’的論述,讓鄧布利多非常無語。
一如既往的直指人心,讓人沒辦法反駁。
不過鄧布利多仍舊有些不甘,道:“選繼任者,相較而言,我更愿意選大腦,而不是拳頭。
拳頭沒了,可以練腳。大腦沒了,那么連‘練’這個概念都不會有。”
厄尼笑:“您這想法呀,沒毛病,但略遠。
1,從我,乃至大多數人的角度,還是希望您能站好最后一班崗,將新的‘鎮器’一手送上塔頂,同時為自己光輝傳奇的一生,劃上完美的句號。
2,我早就在局里了。只不過因為自身的原因,乃至家族的原因,我這軀殼雖然年幼,實際上卻是跟哈利他們的父輩一茬的。
姑且叫做大兄吧。一如韋斯萊家在羅馬尼亞養龍的查理等等。
已經在以成年人的身份做事。
現在在霍格沃茨廝混,有自己的需要,同時也是因為霍格沃茨是當今英倫巫師圈的主戰場。
3,我本人對公眾福祉之類的事務無感。我的自我價值的實現,沒有鎖定在這個方面,并且也不喜歡‘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自傲自嗨自我感動說辭。
我更喜歡的是帶動,就像療養院,本來是利己考慮的,但它確實扭轉了行業風氣,使得英倫巫師圈在這個領域更具先進性,更有人情味。
再比如麥克米蘭家族在對角巷開的那些店。就會通過更具體系、更細致周到的服務,以及更出色貨品來向同行發起挑戰,促使其進步,不然就得倒閉。
倒閉也不怕,正常的市場規律,肯彎腰當幾年雇員,將新式經營之法摸透了,回頭再自己去開店做老板,這也是帶動。
我覺得這樣做,更符合客觀規律,而不是頤指氣使,指手畫腳,甚至外行指導內行,仿佛一能全能,懂王降生。”
鄧布利多撇嘴:“好吧,你的理由總是無比充分,我說不過你。
第二個問題,新學年的危機究竟是什么?”
厄尼想了想,覺得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便將《哈利波特與密室》的大概流程講了一遍。
鄧布利多頓時就有些心驚肉跳:“居然是蛇怪,很危險啊!”
厄尼呵了一聲:“能比直面黑巫師的殺戮咒還危險?
它的危險主要在于未知和藏于暗處,現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說是隨意炮制可能有點夸張,但說有多危險,也不至于吧?
真要一點危險都沒有,鍛煉的意義也就沒了,也沒人會為解決一個缺乏挑戰性的問題稱道叫好吧?
至于蛇怪的石化之眼,我已經有一些安排,回頭就試試,如果成功,那么真達到美杜莎之眼的石化程度,并且摔碎了,都能救的回來。反倒是被蛇怪當成食物,怕是更危險。”
鄧布利多道:“你讓海格飼養的帝王火雞,就是為此準備?”
“嗯,不會蛇佬腔,天敵+投食,大約也能有限控制。當寵物般御使多半是做不到,配合驗證一些術法,大約是夠的。”
鄧布利多又問:“那么你呢,新學年你作何打算?我聽你的意思,是不打算摻和哈利他們的冒險的。”
“我,我當然是打錢修城堡。我的購買計劃一大堆,因蛇怪耽誤太多心思不劃算。
至于霍格沃茨的魔法陣,我能指望您和其他教授么?顯然不能,你們都有享受生活的習慣。”
“咳咳!”鄧布利多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幾聲。關于厄尼的勤奮,他真的是無話可說。
他和教授們都養成習慣了,哪怕明天就要更伏地魔決戰,今天該高樂也不能耽誤,‘我大英’國情在此。
鄧布利多做不出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事,轉移話題道:“能跟我說說盧修斯的情況么?他將湯姆的筆記本塞給金妮·韋斯萊的動機是什么?”
厄尼思索著道:“在我眼里,盧修斯是個又蠢又壞的人。
他的蠢,是那種大愚若智的假聰明、小聰明。
這應該跟他的成長經歷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