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致從膠帶縫隙里看進去,“不,是教科書。”
“哈?小學的教科書嗎?”
“嗨!”朗致回答的格外硬氣:“我從小到大所有發的教科書,都沒有扔過。”
“哦,好稀奇的習慣。”
“有什么稀奇的,很多人都會保留的吧。”朗致口是心非的說著,他把這些東西放到高之野的房間也是存了藏起來的小心思,“你就奇怪了,為什么你東西這么少。”
“那是你還沒搬過家,等你開始搬家,就會必須選擇扔掉一些東西,搬家搬得多了,買的東西就會越來越少,扔掉的東西就會越來越多,自然就不剩什么了。”
“我也不喜歡搬家,不過對我來說,該帶的還是會帶著。”說著,他從一個敞開的箱子里拿出了小學時,他的同屆手冊,不務正業的開始翻看起來,沒看兩頁,就在高之野威脅的眼神里合上了。
“我知道了,我的東西塞在最里面,你的東西還擺在原位。”朗致拖長聲音,手上麻利的干著活。
高之野自己看著書,沒再理朗致了。
朗致叮叮咣咣的搞完一切,臨走時,突然想到什么,把門板捂住自己的大半個身子,只冒出頭,囂張的說:“對了,給你說哦,別把自己逼太緊,反正現在沒有誰把你看做王牌投手。。。。”
后面的話,被猛地關門的聲音蓋住,因為朗致一看到高之野站起來,就趕緊沖回了自己的房間鎖上了門。
高之野站起來活動了活動,又坐了下去,沒有去找朗致的事兒。
別說,經過朗致這么長時間的一段打岔,高之野的思緒早就跑得哪兒都是了,不再鉆牛角尖去想第一場比賽,畢竟就像是朗致說的,現在誰都不把他當做真正的王牌投手,他也不必抱著王牌投手就不能輸的心態,從現在開始,每場比賽,給自己的王牌之路加塊兒磚就行了。
很快,第一場比賽就來了,周六下午,在木下俱樂部的室外球場,高之野第一次以正式身份進入了板凳席。
不知道是不是教練的仁心,高之野站在第一局的投手丘上,回頭望去,二三壘之間是佐佐木朗致,是覺得這樣我就能更安心的比賽了嗎,這個老頭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
朗致可不知道高之野的心情,被這么打量了一眼,有點緊張,如果漏接球了,之后會不會被高之野報復呢,或者是在能幫自己打掩護的時候選擇袖手旁觀呢。
“呼——”朗致吐出一口氣。
二壘的吉野,察覺到了旁邊游擊手的異常,在朗致的余光里無聲的搖了搖拳頭,朗致接收到了,也給與回應,吉野一直是正選,也是這個月新隊伍重建后,才開始和朗致合作,談不上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