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棒球場上少年們的練習,日頭逐漸升高,時間來到大概11點,曬過的沙土和草坪有些燙,高之野擦汗時,手背上的沙土顆粒磨得臉有點疼,他想把帽子松一點,讓悶汗的接觸少一些,可這里不是投手丘,這么戴帽子肯定會掉,也就只能忍著。
又訓練了半個小時,高之野終于迎來參加少棒隊后,第一個不屬于棒球的周日下午。
“為什么你先洗?”高之野和朗致兩人堵在衛生間門口,小聲的僵持著。
“為什么?”高之野比了比自己明顯先一步的身位,“先來后到。”
“我也要先洗。”
“要不然就我先,要不然就一起。”高之野這句話已經說了兩遍了。
“不要,讓我先洗!”朗致胡攪蠻纏起來。
“為什么,應該先來后到。”鑒于兩個大人就在不遠處做飯,高之野這次原本不想用暴力解決,這個家伙有被霸凌的心理陰影,但熊孩子在適當時候該收拾還是要收拾。
朗致看了看壓迫感極強的高之野,咽了口口水,還是繼續氣焰囂張:“我要先洗。”
熊孩子就是這種德行,該懂的道理都懂,單獨相處的時候乖得很,一到有靠山的時候就會把平時懂事的功夫加倍補回來。
當然,朗致大部分時候都是個乖孩子,就是在面對高之野時有種要找補回來的沖動,怪就怪高之野平時表現得太好了。
高之野沒空照顧朗致的心情,按住他肩膀就往浴室里推,“來吧,我們一起洗吧。”
“不,我不要一起洗,媽媽——”
“碰——”
正在切菜的沈晴停頓了一下,問丈夫:“剛剛朗致好像在喊什么不要一起洗澡。”
佐佐木先生正叮叮咣咣的拿做飯的東西,聞言只是毫不在意的說:“關系真好啊,回頭我帶他們去澡堂吧,咱們家的浴室還是太小了。”
高之野收拾熊孩子的細節暫且不表,等到一點鐘,佐佐木一家踩點來到球場時,朗致表現得還挺正常的,就是在買全家人的飲料時,故意給高之野買了個奇怪的口味。
他們坐在了一壘側青道高中的應援席,因為來得晚,只能坐在最后,剛剛坐定,就被身邊的歡呼包圍。
“誒?怎么了。”
原來是青道二棒擊出了一壘安打,高之野看到一抹藍色在一壘處舉著手。
‘青道,內襯是藍色的。’
‘感覺高中生整體的體格會比初中壯點。’
就在高之野跑神想著目前遇到的各種隊服和內襯顏色的時候,身邊又傳來一陣歡呼,最近的佐佐木先生也在很短時間內進入角色,猝不及防震了一下高之野的耳朵。
“誒?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