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外”
“界外”
四棒的棒子可真是粘手,一連打出去好幾個界外球,非要等一個好打的直球進壘。
‘那就來個拐向外角的卡特球吧!’
高之野的卡特球在128左右,只和138的最速相差10公里,和其他投手最快的直球差不多速度了,所以在前半段看來幾乎就是直球的軌跡,只在最后突然向外角傾斜。
“碰——”四棒沒有把握好球心,球落在投手丘附近,高之野伸手一接,結束了四局上半的比賽。
比賽過半,木下少棒3比0領先,而且整場對方能打出的安打少得可憐,直到比賽結束,明泉寺少棒只有四棒算結結實實打了出去。
“你很厲害啊,要不要交換下郵箱?”11號投手,在高之野的注視下有些退縮,開始說些其他的話來填補這段空白,“你看,我們都是投手,可以交流下投球的感受什么的——”
高之野沒說話,只是拿出手機示意:“你的手機呢?”
一番兵荒馬亂之后,坐車離開的高之野,隔著車窗向外面的11號投手——也就是三島告別。
“接下來還有兩場比賽,才能進入聯盟內的春季大賽,希望大家穩扎穩打,比出不后悔的比賽。”二宮教練在車上做了簡短的總結,然后就是下次比賽的人員調配了,“之后兩場比賽,將采用繼投的方式,進入正式的春季大賽后,賽程會非常緊張。”
也就是之后估計又要變關門投手,或者只做外野手出場了,高之野感覺到了來自后方灼熱的視線,‘干嘛,又不是我要強占左外野手的位置。’
不管隊伍里大家的心思是如何的,西東京支部內的比賽仍然在快速進行著。
兩周后,高之野拿著佐佐木奶奶熬得湯來到月子中心,他來到入口處,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把心里的抗拒給消散一部分,對此,已經算高之野肚子里蛔蟲的朗致非常不解,要是可以,他倒是非常想單獨和沈晴待在一起呢。
‘那家伙在干嘛呢,花瓶粘到什么程度了。’因為打碎了花瓶,正被爺爺講解‘責任擔當課’的朗致,失去了去看望沈晴的資格。
“呼——希望那女人別在。。”
但那是不可能的——
“哎呀,這不是佐佐木家的大兒子嗎!”一個女人貼了上來,殷切的跟著越走越快的高之野朝房子里走去。
但是房間里沒有人,女人在后面笑著說:“佐佐木太太在圖書室里呢?看你,走這么急,我都來不及給你說呢。”
高之野不吭聲,把湯放下,轉身就往圖書室里走。
“你知道路怎么走嗎?”她話剛說出口,就見那個身影朝著正確的方向走了,立刻改口:“啊,真厲害,來兩次就都知道怎么走了。”
原本五分鐘的路,被這兩個人走了三分鐘就到了,高之野繃著臉,但時不時要展開笑容和迎面的護士打招呼,旁邊的那女人也不覺得有什么,忙著整理她的卷發,她剛生完孩子就染了頭發,所以孩子連母乳都吃不了。
“佐佐木太太又不會跑了,看你這孩子著急的。”高之野悶不聲的走著,臂間卻纏上蛇一般軟和冷的手,那手在不輕不重的按壓著,“果不然是練棒球的,身體就是好。”
“嗡——”煩躁幾乎要沖破頭頂,那手卻迅速收回,只留一陣帶著高級香水的風:“看你燥的,好了,小孩子去找你媽媽吧,我要去門口日光浴了。”
這就是高之野不想來這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