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都來到此處,只是光芒耀起,形成一道道全息投影,開始討論如今的局勢。
“宇文化及快要動手了,這個世界的楊廣,絕對到不了江都。”
“楊廣也是有能耐,他以表面上醉生夢死的假象,掩飾著暗地里的動作,想要避入江都,以大興為引子,吸引各方勢力爭斗,再在那里東山再起……”
“這家伙確實有能力,但最大的毛病就是把別人都當傻子,世上只有他一個聰明人么?那些千年世家不比他個二世皇帝厲害,就像是三征高麗,還想要把世家折騰壞,結果世家扶持起幾支義軍,先把楊堅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家底給整沒了……”
“不過高麗還真被滅了,被裴矩滅了,嘿!裴矩!”
……
“亞瑟,你不說些什么嗎?”
正在眾人討論著宇文化及的弒君之路時,位于圓桌首位左手的一人,看向圓桌首位,發出詢問。
他這一問,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問話之人,是一個無法確定長相的人。
無法確定這個詞聽起來很怪異,但用在此人身上確實合適,因為他的臉在不斷切換。
不是魔形女的變化,而是切換。
在來來回回六張臉中切換,一會兒是威猛男子,一會兒是靦腆少年,一會兒是成熟御姐,一會兒是癡肥坦克,一會兒是麻辣老干媽,一會兒是白胡老爺爺。
如果是單純的換臉,那倒也罷了,這位更是民間十強者,外號瘟者。
是的,瘟疫的瘟。
能起這種外號的,可想而知的不好惹。
不過更讓眾人敬畏的,還是圓桌會議的召集者,“亞瑟”。
“亞瑟”這個稱呼,顯然是指亞瑟王,不是真正的外號或姓名。
偏偏一個藏頭露尾的家伙或團隊,召集了十一人前來,要做一件驚天大地的事情。
單純的口號不具備號召力,真正的號召力,還在于“亞瑟”給予的好處,恰恰都是在場之人,無法拒絕的。
別說瘟者,右側空著的位置上,本該坐著行者。
十強者中,公認最為難纏,沒人愿意招惹的瘋子。
無敵多么寂寞,行者卻是號稱寂寞都追不上他。
一對一單挑,他打不贏任何一位十強者,但同樣的,也沒有一位十強者能打贏他。
連邊都摸不到,怎么打贏?
能夠將兩位民間十強者招來,還至始至終沒有露過面,這份能耐,代表著龐大的能量。
賞金公會?
契約商會?
還是即將神秘崛起的第三方組織?
就在圓桌騎士們猜測不已之際,瘟者卻是直接問道:“‘亞瑟’,你之前可是承諾我,去調查晉陽書院總部的情況,君劍到底是誰,有確切的答案了嗎?”
眾人一聽,馬上著眼于現在。
這個世界,最大攔路虎是石之軒。
但對輪回者影響最大的,無疑是晉陽書院。
石之軒畢竟只有一個人,在南方活動,不可能一下子傳送到北方,各大城市之間的距離,注定了他面對所有輪回者,還是弱勢的,僅僅是沒人愿意用性命招惹罷了。
如此一來,剩下的江湖勢力中,魔門避世,佛門衰敗,唯有晉陽書院這白道之首,如大日煌煌,橫空于世。
林一江趕走傅君婥,成為雙龍領路人的情況并非特例,各地都有類似的變化爆發,讓輪回者焦頭爛額。
七劍是裴矩親傳的七名弟子,并非書院的全部,更不是全部的宗師。
當書院這些年積蓄的力量和人脈,逐漸浮出水面時,是極度可怕的。
于是乎,輪回者在處處縛手縛腳的同時,一個人又落入了他們的視線中。
七劍排行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