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腳下,莫非王土,在這個地方,居然有人敢拒捕?
雄霸仿佛后面長了眼,頭也不回,左腿朝后一甩,施展出雷厲風行,腳尖準確地撞在**環上。
嘭!嘭!嘭!
**環以困敵鎖人為主,勁氣奇詭,就要往雄霸的腳踝套去,但那雷厲風行力道如雷,腿快如風,勁氣不止一股,連發數下,交擊一聲比一聲響亮,最終把**環踢了回去。
捕神接過**環,身軀微微一震,雄霸臉上更是浮現出一抹蒼白,卻是功力不如人,再加上強行硬碰硬,受了些內傷。
不過他也借著反震之力,速度更快三分,朝著京城相反的方向跑去。
他此時已經想得清楚,自己與朝廷并無關系,突然成了通緝犯,如果不是飛來橫禍的話,就是雄武的手段了。
確實,相比起茫茫人海的尋找,還有什么比六扇門捕快更效率的追查辦法呢?
“雄武資質愚鈍,背后必然有高人相助,才能有如今的成就,該死的,難道我要被他壓在身下?”
想到雄武的三絕武學進步神速,如今還用起借刀殺人的兵法來了,雄霸的眼中就露出了陰霾,剛想著如何反擊,眼前突然一黑,一個泛著寒霜的拳頭,狠狠地轟了過來。
他沖勢已經用老,想要連消帶打,卻根本來不及變招,唯有勉強側過身子,看著那個拳頭轟在肩胛上,一股刺骨的寒氣瞬間席卷全身。
“雄霸,你也有今日!”
直到中了拳,他才看到,突然出現的敵人五大三粗,四四方方,正是自己的師兄雄武,臉上滿是刻骨的仇恨。
“完了!”
雄霸飛了出去,狠狠砸在地上,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里面竟然有血紅色的冰渣。
顯然天霜拳的寒氣,引發了他尚未痊愈的傷勢。
這一拳,直接結束了戰斗。
更致命的是,雄武不止是借刀殺人,他干脆投入了六扇門內,就在抓捕的成員中。
“雄霸,這五年來,我夜不能寐,一閉上眼,都是師父的慘叫和遺言,要我殺了你,為他報仇!”
雄武保持著出拳的姿勢,臉上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復雜到極致:“提著你的頭,終于可以祭師父的在天之靈了!”
淪為陪襯的捕神面子下不來了,不悅地掃了雄武一眼,揮了揮手:“拿下!”
捕快如狼似虎地撲了過去,雄霸突然大喊道:“冤枉!我是冤枉的!我從未觸發過皇朝律法,六扇門為何來捕我?此人與我有私仇,顛倒黑白,陷害無辜啊!”
自知生死關頭,雄霸已是死中求活,直指雄武怒噴道。
他很清楚,雄武應該是投靠了朝廷,當了江湖中人所不齒的鷹犬,才能借助六扇門的力量,將他打為通緝犯。
而這些事情是放不到臺面上的,他現在所求的,也只能把話捅破,讓雄武中計。
果不其然,雄武聞言勃然大怒:“你這個弒師的畜生,還敢反咬一口,賊喊捉賊?我要打死你!”
說罷,一掌排山倒海,就向著雄霸天靈拍來。
“慢著!”
可就在這時,捕神出手,以**環鎖住了雄武的手腕,面容嚴肅地道:“人犯要受大理寺審理,才可定罪,雄捕頭,稍安勿躁!”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將雄霸帶回去,搓扁揉圓還不是任由他們說了算,大庭廣眾之下,還是要注意一下朝廷的規矩的。
但雄武并沒有理解,或者說,江湖中人對于朝廷的蔑視,讓他即便理解了,也懶得顧及。
眼見殺師仇人就在面前,雄武功力一提,就要來個快意恩仇,打爆雄霸的狗頭。
“嗯?”
捕神心中本來就對雄武有所不滿,發現他連這點規矩都不愿意遵守,頓時面容一變,也運起功力,與之對峙。
雄武畢竟才三十出頭,單憑功力而言,自然比不上成名許久,已經半百的捕神,被牢牢地阻在原地,怒吼道:“捕神,你敢阻我?速水劍老怪罪下來,你擔當得起?”
此言一出,遠處旁觀的黃尚眉頭微微一動,捕神臉色再變,手中的勁氣不禁一松。
雄武報仇心切,手腕一旋,正是排云掌的起手式流水行云,把捕神整個人往外甩去:“一邊去!”
這一下就不留情面了,千鈞一發之際,捕神提起了全身功力,旋身一轉,拍出一掌:“放肆!還不給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