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這可是云川的拜師酒,你要現在喝呢,還是?”
來之前可說好了,雖然駱正雄是給他兒子請的師傅,但這徒弟怎么樣,還是要師傅親自說了算。
駱正雄磨了大半天的嘴皮子,這才把凌焰請了過來。
凌焰接過酒壇子,拔了酒封嗅了嗅,雙眼都瞇了起來。
“老家伙,你可真是下了血本了啊!這是最后那壇子‘火云釀’吧?”
“嘿嘿,凌老可真識貨,那就看你要不要啦。”
駱正雄洋洋得意,夾了一口菜,看著凌焰精彩的臉色。
凌焰捧著酒壇子,嗅著酒香,如癡如醉。
這可是火之國最后一壇“火云釀”了啊,若是一般人,哪怕對面真是個沒有火種的廢物,看在火云釀的份上,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但這人是凌焰,火之國最神奇的傳說。
火云釀雖然難得,但……
凌焰像是嗅足了酒氣,把酒封按了回去。
“這酒,你沒好好保存吧?火靈氣都散的七七八八了。還拿來當拜師禮?”
凌焰把酒還了回去,明明心里不舍的很,面上卻是一副嫌棄的樣子。
“我說老家伙,你是兒子不夠貼心了,還是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駱正雄暗道不好,多年的老友,他還能不知道凌焰是打的什么主意?但奈何現在是他有求于人,為了云川那小子,駱正雄咬咬牙,準備把他珍藏多年的寶貝再拿出幾件任他選。
凌焰看到駱正雄的小動作,就知道他已經默認了自己的要求。
到底是多年的老友,講究。
“我說老頭兒,你不會品酒就不會品酒,干嘛詆毀這火云釀!你不要就拿來,有的是人要。”
駱云川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凌焰“蹬鼻子上臉”,“欺負”自家父親了,駱云川才一把搶過火云釀,憤憤不平。
“云川!”駱正雄有些頭疼,他這兒子,早不發作晚不發作,怎么就這個時候發起了他的小少爺脾氣,這可怎么辦。
凌焰可是他好不容易才請出山的,雖然是多年老友,可要請他幫這種忙,別說老友了,親兒子如果得不到他的認可,都不行!
“你怎么和凌老說話的!還不道歉!”駱正雄一拍桌子,給駱云川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道歉。
但駱云川才不肯,先不說這老頭有沒有傳說中的那么神奇,單這火云釀可是他花了一個晚上才釀出來的,怎么能輕易讓他這樣數落。
對,就是一個晚上。
駱云川昨晚上睡不著,想著找點什么事兒干干,結果摸到了床底下的那壇子火云釀,就照貓畫虎,有樣學樣,做了凌焰現在手中的這壇火云釀。
而真的那壇子酒,當然早已經入了駱云川的肚子了。
凌焰見狀,倒是沒有絲毫生氣的模樣,反倒問起駱云川來。
“老夫怎么就不會品酒了?雖然說這火云釀火靈氣充足,但并沒有一些底蘊沉淀之感,并非曠久之物,但世間火云釀僅此一壇,世人皆知,難不成這酒,還是別人仿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