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溫和的陽光灑在他臉上,讓他那張本就俊美的臉龐生出了幾分光彩,再配上那半醒未醒的慵懶之氣,讓院子里的人們都停了下來。
“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在我門口吵個沒完,要吵不能去別處么?”
“誒?臭小子,去什么別處?有你這么跟師傅講話的嗎?”凌焰這脾氣一上來,還真不是駱正雄能拉得住的,直沖沖地就往駱云川的院子里走,邊走還邊甩開駱正雄想要拉住他的手。
“我說,你這老頭好不講道理。誰答應做你徒弟了?”駱云川雙手抱胸隱于外衫之中,更顯幾分霽月之風。
“哦?你這小娃好大的口氣!這火之國,還有不肯做我凌焰的徒弟的人?你出去隨便問問,但凡問出一個,我立刻就走人!”
說著,凌焰就要往駱云川屋子里沖。這大熱天,他和駱正雄比試了一早上,還沒喝到一口水呢。
“等等。”駱云川伸手攔在門前道:“別人怎么樣我不知道,反正你是沒資格做我師傅的。”
“資格?呵呵。”這下,凌焰可來勁了。
他凌焰從政以來,從來沒有人敢說他沒有“資格”的。
這個徒弟,他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
“你說,我堂堂凌焰上人當你師傅,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凌焰歸田時,火之國王特地封了個“上人”封號,也是對他實力的一種認可,但凌焰從不拿這名號說事。
這是第一次。
駱正雄原本想“勸架”的心,也收了回來。
既然這一次,凌焰都認真起來了,他這個老戰友,還有什么不能隨他們去的呢。
罷了罷了,看看他們兩個到底要干什么吧。
一個是自己的老朋友,一個是自己的親兒子,他還能怎么辦?
“是沒錯,你比一般的老頭厲害點,這一點我承認。但一個連區區火云釀都不會做的師傅,我要來何用?”
“區區?”凌焰被駱云川這話氣的胡子都快翹了起來。
那火云釀可是歷史的見證,實力的體現,沒有天地之火根本就沒辦法釀造的酒種,那哪里是技術問題,那就是機遇和實力的體現。
再說,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天地火種也難說,天地火種一直也只是個傳說,甚至于只是人們的一種歸類。
這小子倒好,“區區”?
但凌焰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趁著駱云川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把人拉進房間里,末了還不往一掌把門關上。
駱正雄眨了眨眼,這……他們是要干什么?
駱正雄當然不擔心凌焰會害駱云川,既然如此,這里該散的都散了吧。
“你小子,莫不是有天地火種?”
這就是凌焰忽然反應過來的事,如果這個小家伙本身有的火焰就遠高于目前火之國的火種等級又不展現,世人當然會以為,他只是個沒有火種的廢物。
可事實上,除了駱云川以外,這世上沒有火種的人,少之又少。
這究竟是一種巧合,還是老家伙故意藏拙?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駱云川看到凌焰已經上鉤了,懶懶地坐回了凳子上,倒了杯茶漱了漱口,又喚仆人來為他洗漱。
起的太急,臉都沒洗。
仆人們進進出出,看到房間里是凌焰,都沒敢說話,只是小心地為駱云川梳洗著。
而凌焰這會兒也冷靜了下來。
什么天地火種,那簡直是在癡人說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