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見駱云川沒跟上來,回頭正看到他猶豫地望著地上的桂花,不知道如何下腳,倒是難得地笑了。
“怎么了?”
“皇上,這桂花很香,我不愿把它們踩碎了。”
駱云川抬起頭,無辜地望著火帝,試圖營造出一種“他很弱小”的感覺。
皇帝笑了笑,給了身邊的侍衛一個眼神。
那侍衛接收到皇帝的眼神,立刻有一朵火焰從他掌心蔓延而下。
那火焰化作一朵紅云,沿著駱云川的腳邊,滲入他的腳底,又慢慢匯集成一片,將駱云川整個人抬了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啊?”
皇帝依舊往前走著,而駱云川不用動作,也有腳底的紅云代替他移動。
“回皇上,我叫駱云川。”
“嗯,朕聽說,駱將軍準備把將軍府交給你繼任啊?”
駱云川一愣,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歷了,皇帝怎么忽然在這個時候提起?
“回皇上,那都是年少時,家父為了哄我高興,才那么說的。繼任將軍府的,當然還得是我大哥了。”
“嗯。”
皇帝淡淡地應了一聲,就沒了聲。
駱云川跟在皇帝后面,腳也不需要動,簡直像是被罰站一般,難受的很。
走著走著,似乎是皇帝發現了一處美景,便停了下來。
“朕最近總在想,咱們火之國,如果能和其他四國和平共處,咱們也能擁有其他屬性的力量,該是怎樣的一副光景啊。”
聞言,駱云川更是不敢吱聲。
他之前也和皇帝沒有交集,皇帝怎么會平白無故和他說這些事情。
皇帝顯然也沒有要駱云川回答的意思,自顧自地又道:“朕有生之年,可能也看不到了,希望風兒繼位之后,能夠完成朕沒有完成的心愿吧。
火之國的未來,總歸是要交到你們年輕人的手里的。”
“……”
“怎么?你不勸勸朕?”
皇帝見駱云川一直不回答,以為他神游到哪兒去了,轉過頭一看,卻見他一臉疑惑的望著自己。
“也罷了,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朕這樣的老古董,在你們眼里自然都是奇奇怪怪的了。”
“皇上,恕我直言。咱們國家不喜外來屬性,是深入骨髓的習慣。就像下雨天我們會難受一樣,這并非我們能夠選擇的事,而是一種生理反應。”
駱云川不知道皇帝說這些話的意思,但他在試圖把皇帝話里的意思慢慢剖析出來,說有些無關緊要的話,探探皇帝的口風。
“習慣是可以改的。
駱云川,你認為,我們火之國人,是從遠古開始,就是人人都有火種的嗎?”
駱云川一愣,這個問題有些深奧。
如果他不是擁有令一份記憶,恐怕也會覺得,這火之種就是天地之初就存在的東西。
但皇帝為什么會對這個產生懷疑?
“皇上以為呢?”
“呵呵,朕也不知道,朕只知道,如果火之國再沒有異火加入,恐怕整個國力都要節節敗退了。”
駱云川一頓,呵,原來是這樣。
“皇上多慮了。異火從古至今也只是個傳說,沒有異火,不是還有許多能人異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