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岳……”何柔輕輕拉了拉林輕岳的衣角，示意他身后哇哇大哭的金毛。
“沒關系，她裝的，你現在要是去安慰她，她反而會得寸進尺的。我太了解她了。”林輕岳輕聲道，放開了何柔的袖子。
“你啊……連小學生都不放過。”何柔身形稍稍停滯，抿了抿嘴，在林輕岳的胳膊上輕輕敲打一下。
林輕岳舉頭三尺有神明：“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蘿莉控！”
“嗯，不要緊張，我看出來啦，你一直都在逗她玩。”何柔噗嗤一笑，隨即掩口，輕聲道，“不過你真的受歡迎呢，那么小的小孩子都喜歡你。”
“她還小，所以比較幼稚，長大以后就不會這么想啦。”林輕岳笑笑，“我小時候還想當科學家呢，現在倒是希望自己能做個網紅，天天有富婆親媽粉給我打賞的那種。”
“你那么聰明，要是不去做科學家，倒是可惜了呢。”
“可是人們對科學不感興趣，他們只喜歡不需要用腦子思考的流量和主播。你知道的，現在是流量的時代，所有人都在拼了命的用身上的流量變現。”
“流量明星有什么好的，我不喜歡明星也不喜歡主播……”何柔低著頭，鞋后跟踢著地面，輕笑道，“而且，我感覺你好大的怨氣。”
林輕岳怨念滿滿：“是啊，因為我沒有流量可以變現的啊，我在恨我自己為什么沒有那些小鮮肉的逆天美顏，不然幾年起碼賺夠幾輩子的錢，走到哪都有女生哄搶迎接，多拉風多有牌面……”
“你怎么能這么想呢？”何柔神色微變，板起臉，“我們還是高中生，應該有理想有朝氣。所有的流量明星隨便找個人就可以代替，但是所有偉大的科學家都是獨一無二的，無可替代。”
林輕岳臉色頓時嚴肅起來，立刻道：“好的，長官，一定聽從你的教誨！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嗯，很好。”何柔微微鼓著臉，也故作嚴肅地抬頭看著林輕岳的眼睛，眼神卻帶著溫柔的笑意，“那么，林輕岳同志，組織上就命令你，你要履行你的承諾，把你的生命和精力投入到建設**這一壯麗的事業中去！”
林輕岳和何柔對視著，對方眉目如畫，眼睛如琉璃般清澈明亮，里面好像有盈盈的水光。
“好的長官，沒問題長官。”林輕岳大聲道，震得整條走廊都在響。
“要死了你，干嘛這么大聲！”何柔登時臉紅了，錘了林輕岳一拳，但打到林輕岳的身上早就卸了七分力氣。
何柔前后打量了一番，見走廊沒人這才舒了口氣，臉上羞紅，又忍不住笑。
香靨凝羞一笑開，柳腰如醉暖相挨。
不知道為何，林輕岳突然想到了這句秦觀的詞。
“愛國又不是什么羞恥的事情。”林輕岳心里撲通通的跳，好想現在就跟她表白。自己好像，越來越喜歡她了。
“對了，那你呢，你的理想又是什么？”
何柔聞言呆了呆，好像有些驚慌和猝不及防，眼睛里露出一絲疑惑和迷茫，許久，別開臉：“……不告訴你。”
“好吧。”林輕岳舔了舔嘴唇，下意識地擰開手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我也不想再回去了，咱們重新找一個空教室吧……”
何柔低著頭：“嗯。”
林輕岳就帶著何柔在走廊里溜達，很快又找到了另一間空著的會議室。只是這間會議室好像很少使用，里面積了層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