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悲從中來,草草將詩作收起,又眼圈泛紅的哭去了。
“殿下,您今日真是將張某給坑慘了!”
張夜一臉苦笑的上前說道。
“無妨,有些話總要有人說的!”
“但我就是個清流官啊,勉強混個溫飽也就算了......”
“張兄此言差矣!俗話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大丈夫立于世間,怎么能有如此消極的想法呢?你不說、我不說,國將不國,圣賢書豈不是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成雙手叉在腰間,語氣也不由加重了幾分。
大乾到如今這個地步,這種想法的官員難辭其咎。
當官的都不敢直言上諫,還當這官干什么?
張夜愣了一下,頓時以袖掩面。
“殿下教訓的是,張某無臉矣!”
隨后就捂著臉躲到角落去了,弄得李成倒有點尷尬。
這咋還捂上臉了?咱不過是說了兩句實話罷了。
既然知道羞愧,那以后改正也就是了。
古人的思維真是琢磨不透。
自己沒留意,竟然在這當了回憤青!
誰讓咱太實在了呢,這毛病以后一定得改!
等到船到碼頭,李成驚訝的發現,下船的時候多了許多的“捂臉男”。
呃.....也有一些“捂臉女”,比如說錢萱幾個。
都是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臉,生怕讓人看到一樣。
就連錢峰都不能免俗,同樣用袖子遮著臉急匆匆的跳下畫舫。
等到李成下船之后,更加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這些捂臉之人均是直奔馬車而去。
跳上馬車就往臨安城方向去了。
不是說后面還有宴會嗎?
難道大家都不餓了?
李成感到莫名其妙,你們不餓本太子還餓著呢!
真是夠沒禮貌的,一首詩就被打擊成這樣了。
早這么有臉,大乾國何至于到如此地步?
李成愣神的功夫,急匆匆跑來一個“公公”。
說白了就是宮里的太監,大乾還不流行“公公”這個稱呼。
這時候太監的官方稱呼還是內侍或者中官。
口頭的稱呼叫做“中貴人”或者“大官”。
來的這位就是錢巽派來的貼身內侍。
跟著錢澤一起來侍奉李成的。
名字嘛,李成也沒記住。
只知道是姓滕,官職是內侍監總管。
“滕大官兒,這是啥情況,飯也不讓吃了?”
老太監地位比較高,算是跟李蓮英一個級別的。
是以李成也隨行入市的稱呼為“大官兒”。
這稱呼是高級太監的專屬。
低級太監怎么稱呼,他還沒搞清楚。
“殿下還請多包涵,可能是大家都有些疲乏了,是以紛紛回府休息。要不然就讓老奴陪殿下去用膳如何?”
這滕大官兒也是一臉苦笑,為啥走您老人家不知道嗎?
都是讓你給臊的待不住了,才紛紛啟程回家。
省得讓您老再弄出一句“直把杭州做常州”來,估計祖宗的臉都得丟干凈!
但是好歹人家元國太子是客人,不能將人家自己丟在這里。
只能他這個服侍人的出面解釋了。
“得!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走啦滕大官兒,今天咱們一塊吃!”
李成說著就拉著老太監向傳說中的“樓外樓”走去。
老太監一副苦瓜臉,只能加快腳步陪著去了。
回宮之后,還不知道國主那邊怎樣呢?
畢竟大乾的臉面被打的piapia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