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芝最終還是沒有去公司。
蘇挽和蘇云芝坐在正廳里,傭人上了杯茶就退下,只剩她們兩人。
蘇云芝端著茶盞卻沒有喝,看著蘇挽遲疑問“姐,你來海城是來找煙煙的”
簡單的一句話成功讓蘇挽眼眶泛紅。
她點頭,雙手握緊了手里的茶杯,紅著眼睛說“我其實想一到海城就直接去找煙煙,但我不敢,我怕她不愿見我。”
見她這樣,蘇云芝心里也不好受。
動動唇,只化作一聲嘆息“不會的。”
“煙煙不會不見你的。”
見是會見,但想要像以前那樣親近怕是不能了。
就算是對她這個小姨,煙煙都沒有從前那么親近了。
不過這個話蘇云芝到底還是沒有說,她怕說出來會更打擊蘇挽。
“我當然知道煙煙會見我,我的女兒從小就很懂事,即使是鬧脾氣,她也是理智的。”
當年被逼得離家,她都是很淡定地離開,不吵不鬧甚至沒有掉一滴眼淚。
每每想起當時的情形,蘇挽心里都堵得難受。
“其實我更寧愿她像別人家的孩子那樣鬧一鬧脾氣。”這樣她心里還會好受些。
蘇云芝想說點安慰的話,卻發現說什么好像都不太合適,最終只嘆息說“若是和別人家的孩子一樣,那煙煙就不是煙煙了。”
“總歸現在煙煙愿意露面,施家也同意你來見她,欠了煙煙的,以后慢慢彌補就是。”
說著,蘇云芝想到什么,突然看著蘇挽問“煙煙在海城,以施家的能耐不可能不知道,施家應當清楚你來海城是沖著煙煙來的,他們沒有阻攔你”
“沒有。”
“泊然掌權,如今在施家已經沒有人能再限制我。”
雖然是這樣,但施家也沒有到施泊然一言堂的地步,她這次離開京都來海城,施家竟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即使是嘴上阻攔,都沒有,這其實讓蘇挽很意外。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
她覺得應該是施臨暗中做了什么,才讓她得以這么順利離開京都。
事實上,蘇云芝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是她覺得不全是施泊然掌權的緣故。
這么多年過去,施家其他人未必沒有后悔,只是拉不下臉來,缺了這個由頭來找煙煙罷了。
這次正好是一個機會,于是對于姐姐來海城找煙煙一事,施家人估計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才會無人再管。
“今天是星期六,煙煙不用上課,我打電話讓她回蘇家吃晚飯”
蘇挽聞言心思一動。
不過很快搖頭。
“還是別了,當年是我將她逼得離家,如今就該我親自去接她,而不是讓她回來見我。”
她分明來了海城卻沒有去見女兒,還老神在在地坐在這里等女兒來見她
如果她真這樣做,怕是會更寒女兒的心。
蘇云芝也不強求,就說“那我讓蘇暮晚上回來吃飯,你也有幾年沒見他了。”
提起蘇暮這個侄子,蘇挽想到他和蘇云芝孤兒寡母,不由心生憐惜,自然不會拒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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