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葡萄園后,埃文又帶宋念去參觀了莊園的地下酒窖。
兩人走進酒窖,負責管理莊園的老莊主和年輕的卷發小哥共同解說了整個釀酒的過程。
宋念舉著相機邊走邊聽身旁的埃文替她翻譯。
“這里釀制的是去年份的葡萄酒,因為在發酵過程中,葡萄汁中的酵母會釋放產生二氧化碳,所以會聽到橡木桶里面發出響聲。”老莊主邊走邊說道。
宋念走到橡木桶邊,耳朵貼近木桶仔細聽,眼睛驀然一亮:“哇,是真的唉,我聽到聲音了!”
她將相機貼近木桶,說道:“我要把它記錄在我的Vlog里”
埃文低頭看著她宛如小孩子般興奮的模樣,想起第一次見她,在咖啡廳雨棚下,她純潔美好的側臉,嬌嬌軟軟的身體,仿佛什么事也不能做,那之后的很多年,他總是夢見她。
此刻宋念孩子氣的模樣,他感覺夢里的女孩兒都鮮活了過來。
只是,失憶前的她對他應該沒有任何印象吧......
參觀完這間酒窖后,老莊主又帶著兩人去了紅酒儲藏室。
在那里宋念見到了各類年份的紅酒,少則數十年,多則數百年。
老莊主告訴宋念,這里的紅酒要達到最佳的口感,至少也要經過十五到二十年的儲藏時間,而一瓶這樣年份的紅酒價格至少要四到五萬美金左右。
可以說每一滴都是錢的味道。
宋念本打算品一品這帶著濃郁金錢味道的紅酒,埃文卻二話不說地阻止了她。
“你才因為鬧到醫院去,不能喝。”他神色認真而嚴肅地對宋念說道。
“我就嘗一口,就一口,行不行?”她拉著他的衣角輕輕搖晃。
埃文嚴詞厲色:“一口也不行。”
站在一旁的老莊主看著眼前情形,不由得感到奇怪。
明明剛才老板對這位小姐還那么溫柔,怎么一下子就嚴肅起來了呢?
“那我就聞聞呀,聞一下總可以吧?”宋念依舊不依不饒。
無奈下,埃文只好讓老莊主開了瓶酒,倒了一點給她聞。
她踮著腳貼著他的胳膊去聞他手里的酒,濃郁的香味浸入鼻端,混合著他身上淡淡的沉木香味,令她沉醉。
從埃文的角度看過去,她仰頭閉眼聞酒香的模樣仿佛像在對他索吻,暖黃的燈光下,他紅艷艷的嘴唇泛著水潤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他微微沉了沉眸,視線剛好對上她輕輕睜開的雙眼。
兩人距離隔得很近,聽到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清。
宋念捏著他襯衣的手微微收緊,她清晰地看到,他深棕色的眼眸中反射的自己,感覺自己好像還沒喝酒就醉了。
直到老莊主的聲音響起,宋念才回過神來。
她立刻松開手,背過身將視線移向別處。
被她捏過的襯衣面料皺巴巴的,埃文也不去整理,墨眸睨著她低垂的后腦勺,注意到她白皙耳尖染了淡淡的紅色。
她似乎很愛臉紅呢......
宋念回到臥房休息后,埃文還在隔壁書房里忙工作。
臨睡前,她特意在浴室里泡了個美美的花瓣澡,然后躺在寬大的寬大的床上,將相機里的影片導入筆記本電腦里,又將白天拍攝的內容回放了一遍。
宋念剪輯著視頻,剪著剪著就困得不行,電腦丟在一邊便什么也不記得了。
書房里,埃文正在處理著浩如煙海的文件,新上任的助理克雷爾正認真的匯報著集團的工作,蘭伯特領了罰,幾天之內是下不了床了,不過這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如果不是宋念無意識的救了他,他恐怕幾個月都要在床上度過了。
埃文忽然抬頭,淡淡地問道:“以斯拉最近的行程查到什么了?”
“以斯拉最近很安分,幾乎沒有出過門,但我們的人查到他名下的一輛越野車,就是那天接走利諾的車。”
埃文勾了勾嘴角。凌冽冷厲的面容上,流露出一股子瘋狂與森冷,“不用查了,派一個生面孔去把他解決了,至于利諾,找到他一并解決。”
埃文之所以讓人去查以斯拉,是因為他答應過宋念不再傷人,換做以往,他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的讓人去找證據,直接讓人解決了他,他從來不是善男信女,讓一個人死,根本不需要證據,只要他心里覺得這個人背叛了自己,那就足夠了。
雖然答應了宋念不傷人,可他不允許一切威脅到她安全的事物存在,以斯拉有奪權的心,就勢必查到了宋念,他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