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選擇,他也不想給boos通知這種修羅場事件。
——女朋友請來一堆男技師到家里開Party,家里一眾傭人哄勸無效,還揚言要給他戴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這叫什么事兒。
好像越是這種高門大戶,感情生活就越趨近于魔幻現實主義。克雷爾跟在埃文身邊雖然沒有蘭伯特這么久,但也聽得多見得多,但自家boos成為當事人玩起囚禁play,倒還是第一次。
埃文安靜的這會兒,克雷爾又低聲匯報道:“蘭伯特也在莊園,他去勸宋小姐,可宋小姐說,她說……她要交很多男朋友……氣死你。”最后三個字幾乎用盡了他畢生的勇氣。
埃文抬手示意打住,眼眸微沉,聲音也有著連日未休難掩的低啞,“先不用管。”
克雷爾點頭,沒再敢說什么。
埃文徹夜難眠,腦海中翻來覆去的都是宋念。
宋念在他面前害羞的樣子,宋念穿著新買的小裙子轉圈的樣子,還有宋念哭得不能自已的樣子,甚至他強迫自己去想工作上的事情,思緒也會冷不丁忽然跑偏。
其實理智在告訴他,不能放任她總是無理取鬧的行為。
但只要想起宋念的控訴,他就會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錯了什么,錯的離譜。
天光微亮的時候他叫來廚師,教他洗米煮粥。
等煮粥的過程中,他又站在餐廳里寫短信,寫了足足有十分鐘,刪刪改改,最后不知想到什么,他又一鍵刪除,將手機扔在了一邊。
后來走出大廳又折身回來的鎖門,也只是下意識反應。他并不認為那個門可以關住宋念,畢竟莊園里的安防系統無人能及,只要他不想,宋念不可能走的出莊園大門,但他也沒想到,宋念為了氣他居然叫來一群男人在家開Party。
宋念被一群男技師圍在中間,她兩只手兩只腳都被人做著馬殺雞,她接受的好與心理負擔。
還在和唐思思,肯娜打著三人的微信視頻語音,小嘴叭叭地,不停的吐槽著埃文。
肯娜畢竟是職場中人,也不是富家小姐出身,想事情想問題都要比宋念和唐思思更現實一些。
她很清楚宋念和埃文在一起將會牽涉太多利益,宋念能得到的好處也是驚人的,她只問:“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宋念莫名,“什么怎么辦。”
……
肯娜繼續耐心引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和他分開了,他真的讓你破產,那你怎么辦?去向你那毫不在意你死活的父親求救?”
宋念稍頓片刻,無辜的看著手機屏幕里的肯娜。
“?”
肯娜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你該不會指望我養著你吧?”
宋念特別理直氣壯,還萌萌地點了下頭。
肯娜頓時感覺眼前一黑,有些語無倫次,“不是,我,你還不知道我工資多少吧?”
唐思思適時的開口:“沒事,姐妹,你還有我,我現在可賺錢了,我養著你。”
宋念倒是很樂觀,捧臉托腮道:“如果他真的讓我破產了,那我就讓他斷子絕孫。”
就這樣,一直鬧騰到晚上10點,埃文都還沒有回來,宋念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了起來,遣散了一群男技師。
在宋念威逼的下,管家不得已交出臥室門的鑰匙,回到臥室反鎖了門,她決定先睡個好覺,等明天再想想還有什么辦法可以氣死埃文。
宋念這邊倒是睡的香甜,可半夜回來發現臥室門反鎖,找管家卻說鑰匙被宋念拿去了的埃文,渾身難受。
他躺在客臥,看著天花板,心想自己是怎么淪落到這個地步的,可越想越覺得一陣憋屈煩悶。
秋冬的波蘭,天亮得晚,黑得卻早,六點已不見夕陽。
從馬場去會所的路上,克雷爾給埃文匯報中國那邊工作的進度。
埃文靠在座椅里閉眼假寐,沒接話。
克雷爾匯報完,稍稍一頓,語氣沒有絲毫變化地轉了話頭,又道:“今天上午,宋小姐找了十個男模特,在花園里開了個露天的走秀Party,下午讓幾個品牌到莊園,買了一些衣服首飾,用的是她自己的錢,然后吃過晚飯又去了影音室,看了一部喜劇電影,之后就回了臥室沒再出來。”
埃文仍未接話,只是低低環抱的雙手換了個方向。
賓利一路開往會所,今天他見一個芯片研發團隊的教授。
埃文進去便點了瓶威士忌,邊和人交談邊喝著酒,話題始終圍繞著合作項目的公事上。
這晚宋念睡得很早,她閉著眼,想起昨天肯娜說的話,緊了緊被子。
如果她真的破產了,那她就沒有了任何揮霍的權利,失憶了不說,還沒有錢,她可怎么活啊。
不得不承認,這兩天埃文對她的冷處理讓她有了一絲危機意識,難道她真的作的過頭了,讓埃文厭煩了嗎?
可是她好貪心,現在不僅想要埃文的心,還想要他的妥協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