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皓羽握緊了拳頭,可還是被慕月白拍了拍肩膀,示意他不要沖動。
“風臨,你既然已是陵陽弟子,可知身為弟子,最重要的便是尊師敬道,陵陽山確實規矩繁多,你若全然不顧門規,斷不能長久留在陵陽。”慕月白告誡道。
“師兄,他如此無禮你何必同他客氣!我這就去稟告掌門,好好懲罰他一下。”皓羽話音未落就轉身就跑,卻被慕月白呵斥般地叫住。
“皓羽,你是他們的師兄,他們都才剛入門,你需要包容寬待,實在不必如此惱羞成怒。”
皓羽這才作罷,可他仍是不服氣,“師兄,你的劍術是陵陽弟子中最好的,更是在上一次劍試中拿了第一的,如今絳霄真人不在,你來教他們些基本功,合情合理。”
原來是這樣……離落沒想到,月白師兄竟也這么厲害。
可是,這么厲害,為什么師父不收他為徒呢?如果她能和月白師兄在同一師門……
不知怎么,離落腦子里情不自禁地想象出月白師兄手把手教她練劍的畫面,簡直不要太溫馨。
授課時,慕月白右手間突然變出了一把靈劍,通體銀白,無一雜色,似帶霜寒之氣。
“這是我的佩劍,霜月,”慕月白看著劍身,說道,“對愛劍之人來說,劍不僅僅只是兵器,更是一位摯友,而陵陽弟子的佩劍,多由師父贈予傳授,多有靈性,你們要學好御劍,必須先做到自身念力的強大,然后再是與劍意合二為一……”
離落望著慕月白手里的劍,真叫一個漂亮,頗像仙風道骨之人的佩劍。
她記得,師父好像也有一把劍,藏匿于袖間,她雖只偷偷瞄過幾眼,但也是把十分漂亮的靈劍。
在學劍的刺法時,離落總是拿不穩,手上沒那么多力氣,她看看慕月白,正對其他人一個個悉心教導著。
可她就是覺得拿著累,動動停停的,不一會兒就坐在地上歇息。
說起來,她好像一直沒看到那個九皇子了,大家都在練劍,他跑到哪里去了?
離落環視了四周,在一根竹子下面找到了他。
他似乎是生氣了,把木劍丟到一旁,也不同別人講話,就在那里陰沉個臉。
估計誰要去打擾他,肯定要被一頓罵。
離落才不討這個嫌呢,休息完了再接著練。
“怎么,九殿下,這就放棄了?”一個少年站到了百里風臨跟前。
“滾開。”風臨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
少年放下木劍,在他身邊坐下,“大家都是同門,你又何須這般計較?入門一個月后就會有考試,品狀與排名都極為重要,九殿下,我看你應該不想錯失魁首吧?”
“葉一舟,你不要以為你跟我住一個房,你和我就算朋友了,我告訴你,就算你是天璣掌門之子,也沒有資格。”百里風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拿起被扔在旁邊木劍,有模有樣地練了起來。
葉一舟饒有興趣地望著百里風臨,揚起了耐人尋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