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節剛過幾日,又迎來了中秋團圓節。
皓空中高懸著一輪皎潔的中秋之月。
班俊穿著純棉的單薄睡衣,走出臥室。母親早已打點好了一切。
《十五的月亮》縈繞在每個人的耳畔……
“菲菲,你放的磁帶吧?”穩坐寶座的父親終于開口。
精明能干的鄭菲菲回答:“是的。錄音機不能只當擺設啊!聽著音樂的感覺真好!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感覺真好!”
父親示意班俊坐到自己身邊,班俊謹慎地坐在了鄰座。
“班韶,稍安勿躁。”鄭菲菲欲言又止。
父親詞鋒犀利地說:“學習成績的好壞關系著你的前途和命運。三中校園外遍地是油菜籽和各類谷物。群山僻壤的小山村能成就你的鴻鵠之志嗎?”
班俊懊惱地反駁道:“三中是我的母校,不是小山村。”
父親嚴厲地問:“我的兒,你敢和湟川中學的天之驕子們挑戰嗎?”
班俊斬釘截鐵地回答:“我不怕挑戰!”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每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兒女們能成龍成鳳。”父親繼續說。
“班俊,吃月餅。”母親遞給兒子一個圓圓的月餅,笑吟吟地說,“忠言逆耳利于行。”
班俊咬了一小口香甜的月餅咀嚼著。父親掰了一塊石榴,默不作聲地吮吸著甜甜的石榴汁。母親緊挨著班俊坐著。
母親思忖半晌開口:“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你生在青海,長在青海,青海是養育你的故土,青海湖是我們的母親河。我希望我的兒子將來能霸天下,成為人上人。”
班俊承諾道:“為了我的老父親,我會更加努力的。”
坐在一旁觀看電視劇《亮劍》的父親開懷大笑道:“我今年四十五歲,你媽四十三歲,正值青壯年時期。你還未成年,我們還不想過早地進入暮年。沒奮斗,就老了,豈不悲哀?”
班俊神往地說:“等我到了咱爸這個年紀,不知會是什么樣子?”
母親爽朗一笑:“如果你二十五歲結婚生子,你到四十五歲時,我的孫子和孫女都滿十八周歲嘍!”
班俊羞澀地說:“十七歲至二十五歲之間只有八年時間。難道八年后的我已經成家立業了嗎?”
母親接著說:“該學習的時候不要談戀愛,該結婚的時候不要沒對象。參加工作的時候,就是你釋放能量的時候。目標愈明確,主觀能動性愈強。”
“今晚的月亮多圓多亮啊!”父親站在陽臺處,望著窗外皎潔的中秋之月,笑著說,“班俊,抬把椅子過來,陪我說說話。”
班俊搬了條長凳,走向陽臺。父與子緊挨著身子坐在了條凳上。班俊雙手托著下巴,兩個胳膊肘支在窗臺上。
班俊出神地望著窗外的浩瀚星空……
“班俊,你已經17歲了,已經是一個大男孩了。”父親拍著兒子的肩膀說,“想不想到外面的世界去闖一闖?”
班俊眨巴著俊美的大眼睛問:“爸,你去過香港、深圳、上海、成都,還有北京。而我連青海的邊境都沒出過。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精彩吧?”
父親爽朗一笑道:“的確很精彩!能落葉歸根就好!但我更希望你能走進大城市……”
母親拿著四瓣香蕉走了過來,說:“父子倆別只顧著說話,邊吃邊說。”
班俊握住母親的雙手央求道:“媽,今天是中秋節。來一曲《明月千里寄相思》好不好?金嗓子不唱歌就浪費了。”
“菲菲,放利索些。說你唱,你就唱!”班韶催促道。
鄭菲菲開口就唱:“夜色茫茫罩四周,天邊新月如鉤,回憶往事恍如夢,重尋夢境何處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遙問星已稀,請明月帶問候,思念的人兒淚長流,月色朦朧夜未盡,周遭寂寞寧靜,座上寒燈光不明,伴我獨坐苦孤零,人隔千里無音訊,欲待遙問總無憑,請明月代傳信,寄我片紙兒慰離情,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遙問心已愁,請明月代問候,思念的人兒淚常流!”
她的歌聲非常悅耳動聽。
班俊贊不絕口:“氣息均勻,表情自然,音色優美,落落大方。”
班韶笑瞇瞇地說:“菲菲,聽你唱的歌,簡直就是莫大的精神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