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小區樓下,看到王武家沒開燈,就知道沒人在家。想了一下又折回醫院。
王武已經從急救室出來在住院部了,他奶奶這時正準備回家做飯,王武還在急救室時,護士就撥通了他家電話。
王武看上去并無大礙。雖然全身包扎了許多紗布,但并沒有出現我想象中的那種嚴重的,甚至是致命傷。
“我剛才去了新世紀,想去找王文哥,但沒碰到他”
“我哥和我奶奶一起來的,他之前在家睡覺”
“在家的?這點我沒想到,那他現在人呢?”
“他知道是鴿子打的我,就很氣憤的沖出去了”
后來發生的事情是聽阿亮告訴我的,那天他們到處在找鴿子,終于在晚上東門街的那家游戲廳又看到了他,他們把他推進面包車,然后叫他把當天其他幾個打我們的人,一起約出來,人全部湊齊后,他們開著好幾輛車浩浩蕩蕩的開到了龍頭河(在我們市的郊區,河寬度大概有30米)
到了龍頭河,除了鴿子以外的,叫其他人把衣服褲子全脫了去游泳(當時的天氣還挺冷,大概10°-15°),游得慢的就被岸邊的和尚他們,用鵝卵石砸,其中有幾個還差點溺死,游了一個來回后,就叫他們只穿著內褲走了。
最后是王文哥找鴿子單挑,鴿子如果贏了就可以走,剛開始鴿子不敢動手,但確定贏了才能走后,同王文哥玩命了起來,至于過程因為我沒有目睹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他們確實是進行了男人間的一對一單挑,鴿子想多了,阿亮一伙和尚一伙他們是不會幫王文哥的,要幫也是想幫他,因為鴿子完全就不是王文哥的對手。總之那天之后我再沒見過鴿子…
他們提議王文哥跑路,但王文哥不想連累其他人,就去自首了,因為有未成年保護法所以并沒被判刑,但情節嚴重所以被送往了省里的少管所,事實上那個年代如果能夠選擇,大多數人都會寧愿坐牢,也不想進少管所,因為少管所實在是太黑暗了,用人間煉獄形容都不為過,試想一下一群少年暴力犯被關在一起,而在里面出了任何事,都不會被加刑的情況吧,被逼著吃釘子,或者被看似不起眼的牙刷捅死,都是常有的事。所以對于這件事我心里對王文哥和王武萬般愧疚。
楊柯并不知道這些事,第二天他問我下午去了哪里,我說是家里有事所以回家了,對于我的傷,雖然全身青一塊紫一塊,但由于當時還是穿的長衣長褲所以看不出來,頭頂被啤酒瓶砸的傷,也因為頭發所以被蓋住了,所以沒人發現。這之后的幾天里,楊柯還很謹慎,放學了就拉著倪墨涵趕緊先送她回家,但后來知道鴿子不會在學校出現了(這事也在全校傳開了,全校同學都像突然像要放長假那般高興),才舒了一口氣。
“惡人有惡報,看來是老天開眼了”他開心的對我說到。我笑笑沒回話。
一天放學,我在教室門口看到了黃羽佳,自從那天從她家出來后就沒再見過她,有一個多星期了。
“喂~你不是說事情結束后要請我吃飯么?不是已經結束了么?是不是想賴賬?”
我笑著說道;“沒有,突然忘記了,正好明天周末,要不就今天?”
她說想吃麻辣燙,然后我們就去吃麻辣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