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整理好剛才被扯得有些皺的領口,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直視著他說,“今天是個很難忘的夜晚,謝謝你剛才拉了我一把,還幫我清理了污漬。”
他很受用地聽著,得意地晃著他亞麻色的腦袋等我夸他。
“可是,以后來廚房偷吃的話,咱們還是盡量避開吧。”我接著說,“一三五你來,二四六屬于我怎么樣?”
“那周日呢?”他顯然沒想到我會說這些,“不對,這地方我想來就來,怎么就由你限制了?”
“那周日你也來唄,”我攤開手說,“沒事,我讓你一天。”
“我堂堂大男生哪用得著你讓!誒不對我怎么被你這小丫頭牽著鼻子走了?”
“主要是為了你著想啊。”我誠懇地說,“你瞧,這次只是拽住我就讓你差點閃了腰,要是我下一次又不小心摔下去,咱們只能醫療翼見了。”
我很高興地看見他露出一副吃了蟑螂堆的表情,然而我并沒有給他繼續反駁我的機會。
“就這么說定了,再會,希爾先生,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我瀟灑地沖他揮揮手,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將他的半個“你”字關在了廚房里。
第二天醒來,蘇珊便說寢室里有一股甜膩的南瓜味,讓她在睡夢中以為萬圣節提前到來了。
我心虛地將窗戶打開通風,推說自己昨晚肚子餓了,帶了幾塊南瓜甜餅回來吃。她聞言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周二的課程排得很滿,從早到晚都有。一上午的草藥課,我們都在學習培育白鮮并用龍糞為這些植物施肥,這讓我們聞起來很難以言喻,連我身上的甜膩南瓜味都蓋不住那些辛辣的惡臭味了。
在中午吃過午飯后,我們匆匆回宿舍洗了個澡就又奔向了變形課教室。
下午的課程都是和斯萊特林一起上的,這就意味著我可以見到諾特——真是奇怪,明明我們只有一天沒見,我卻總是會想起他來,想起他給我的巧克力蛙,和手帕……啊,說起手帕來,我洗好后還沒有還給他呢,看來得抽個時間給他了。
變形課的老師是麥格教授,她是一位阿尼馬格斯,聽說她經常會以貓的形態來巡視呢。這可真有意思,不知道貓形態的麥格教授會不會和我的奈特做個好朋友什么的,也許那時候我可以給他們貓薄荷?
她上第一節課時將教桌變成了一頭豬,又變了回來,贏得了學生們的一片掌聲。每個人都對此躍躍欲試想要快點開始練習。然而我們的水平要到那個地步還很遠呢,于是在記下一大堆復雜艱深的筆記后,麥格教授給我們每個人發了一根火柴,讓我們嘗試著變出一根針來。
“呃……這可真不輕松。”漢娜用魔杖點著那根火柴用不同的音調念了至少有十遍咒語后,撅著嘴放下手來,“這還只是變針,那變豬得多難!”
“哦,確實。我甚至覺得代數題比這簡單。”我也被這毫無變化的火柴打擊了自信心,舉著魔杖都快不會念這句咒語了。
“巨怪的腦子搞不清楚這些東西很正常,斯托克,”身后一個聲音拖著長腔說,“我還從沒見過巨怪會念咒語呢。”
“閉嘴,馬爾福,沒人和你說話。”漢娜轉過頭去,皺著眉頭說。
“看來你媽媽和麻瓜通婚后,生下你讓你的腦袋也變愚蠢了,艾博?”馬爾福嘲笑道,“嘖嘖,真可憐。”
“那你呢馬爾福,你純血統的腦袋里裝的全都是水嗎?”我反唇相譏道,“你這么厲害怎么不變根針出來看看?”
“事實上,德拉科早就學會了,怕打擊你們的自尊心而已。”帕金森輕柔地說,臉上卻是譏諷的表情,“如果我是你,斯托克,我現在就打包行李回家去不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克拉布和高爾在一旁吃吃地笑起來。
蘇珊瞪了他們一眼,說:“麥格教授要過來了,你們最好安靜點。”說罷便摟著我的肩膀讓我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