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里面她翹著豪放的二郎腿,時不時的嘆口氣,因為前面是未知,所以她倍感恐懼,本想與秋闌聊聊天掌握一些情況,可是看樣子秋闌好像不太喜歡她講話!
“也是,自己是假扮的郡主,說的多就錯的多,她會不會為了不讓我說話把我給毒啞?”夏汐猛然驚起一身冷汗。
“得,看來以后還是少說話,夾著尾巴做人!”
就在夏汐想入非非的時候,轎子忽然晃的厲害,只聽外面南鋒催促:“快,馬上就要到午時了,定要在午時之前趕到寧都!”
幾個轎夫開始小跑起來,隨行人員也緊張起來,跟著一路小跑,一路上夏汐被顛簸的只覺得胃里陣陣翻墻倒海。
緊趕慢趕趕到了寧都城下。
不想城門緊閉,只有門樓上的守兵喊問:“來者何人?”
南鋒下馬,拱手回道:“南陽侯府南陽郡主的婚車儀仗已到,煩請慕王迎親!”
“樾國有規矩,若是午時之前新娘趕不到夫家,便是不吉之兆,如今午時已過,爾等姍姍來遲,今日這親怕是成不了了!只能再擇良日迎娶郡主進城!”
“什么?!”
城門上的守兵一番話,讓南鋒和秋闌震驚憤恨!
秋闌憤然道:“這可是慕王妃,你們這樣做就不怕慕王怪罪嗎?”
“哈哈哈……這正是慕王的意思啊!樾國有樾國的規矩,你們既然來此,就要入鄉隨俗!”說罷,城樓上的守兵轉身走了。
這顯然是羞辱,南鋒與秋闌的心里都不好受!
他們清楚這場聯姻的重要性,即便樾國如此羞辱,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所以他們便駐扎在了城外!
唯獨轎子里的夏汐聽到進不了城了,心里一陣高興,等到了晚上月黑風高,她就不信找不到一個逃跑的機會!
南鋒帶領士兵在這城外臨時搭建了一個帳篷,秋闌將夏汐扶下轎子,領她來到帳篷里休息。
晚間,南鋒在外面生起一堆篝火,與夏汐、秋闌共吃了一頓晚飯。
三人席地而坐,吹著野風,吃著野味,夏汐完全忘了自己的危險處境。
“這是我第一次吃到這么好吃的燒烤!”夏汐抱著半只野兔肉啃著,忍不住贊嘆。
抬頭看到天空又是一陣感嘆:“哇!好美的星空!我都好多年沒見過這么漂亮的星空了!”
夏汐開心地跳起來,她此時的歡悅與兩人的郁郁不樂形成鮮明的對比,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樣,于是老實地坐下來繼續啃她手中的野兔肉。
沒有人再講話,夜晚安靜的出奇,只聽得“噼里啪啦”的柴火聲,感覺空氣都是凝固的。
夏汐就一個毛病,見不得冷場,即便她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少說話、少說話,結果還是沒控制住。
“其實也沒什么,不就晚幾天嘛,我們等就是了!”
本想好心安慰他們幾句,不想碰了一鼻子灰,被南鋒怒斥了一句:“你懂什么?這是對我南陽的羞辱!”
嘿!夏汐真想隨口回他一句“落后就要挨打!活該!”
當然她不敢,只能如此說:“有道是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國家也一樣啊,吃的苦中苦,方為國上國!”
這句倒是中聽,南鋒和秋闌的面色都緩和了許多。
吃罷晚飯,夏汐在秋闌的催促下準備回帳篷,好家伙,這一回頭才發現她的帳篷被士兵嚴嚴實實圍了一圈,這讓她怎么跑路?
回了帳篷躺下,夏汐久久難眠,看這情形,她只怕插翅難逃了,長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半夜里,北風呼嘯,帳篷被吹的幾乎要散架,這二月份的夜晚寒氣逼人,夏汐被凍的瑟瑟發抖,從睡夢中醒來。
輕手輕腳撩開帳篷,還沒走出來,就被秋闌一劍給擋了回來。
“哎呦!”夏汐嚇得哎呦一聲,看到秋闌,驚問:“你怎么不睡覺?”
“我說過,你若再想逃,就只有死路一條!”
秋闌作勢拔劍,夏汐一把按住:“我沒想逃,我就是我就是睡不著,天太冷了!”
“你就是想逃也逃不掉!”秋闌收起劍,而后解開自己身上的袍子給過來:“拿這個蓋上吧!”
夏汐沒想到她的這一舉動,竟有些感動,當然夏汐也知道,她之所以如此不過是想讓這場婚姻能順利進行不生變故,要是她生病了那豈不功虧一簣。
不過她也不忍心在這天寒地凍的情況下接過秋闌唯一的棉袍。
“不用,我還能忍!”
夏汐重回到臥榻上,裹起自己的棉袍,團縮成一團,直到第二天東方魚肚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