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陶路瀾一臉迷惑。柳逸嵐暗暗嘆息,這怕不是一個呆子吧?不應該啊,修煉天賦挺高的呀。
“我且問你,你喜歡我嗎?”柳逸嵐認真問道。
喜歡?還需要喜歡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來便是如此。
“我再問你,你為何要娶我?”見陶路瀾沉默,柳逸嵐換了一個問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陶路瀾溫和回應。
“是了,你只是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偏偏不是因為喜歡我,所以為什么要娶我呢?從前你為庶子,我為庶女,我們的婚約便是我們命運的枷鎖。而今,你我都已踏上修仙一途了,命運也當有所改變,為什么還要順應父母之命?去聽那媒妁之言呢。”
陶路瀾沉默不語。
這油鹽不進的模樣可真讓柳逸嵐好生著急,這陶路瀾還真是一個迂腐的呆子。
“且再說,你看看你瀟灑飄逸的外貌,你再看看我?我自己都覺得沒眼看,你認為般配嗎?你如今修為連連突破,便是在這修仙界的各大宗派也是天賦驚人,而我如今只是化氣七層,你我之間已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了。”
“我尚且沒有拿著過去的那紙婚約去找你說事,你也大可不必再提那凡間婚配之事了,且你也應聽說那日我父親便親自上了陶府提了婚約作廢的事情。”
“我敬佩你是君子,我長成這樣,承蒙你還不嫌棄,但是,那都是過去了,以后你再提我是你凡間婚配,遭人言語擠兌的只能是我,如今,我實是不能高攀于你。”
“凡間婚配之事,休要再提,日后相見,便道友相稱吧。”
柳逸嵐終于叭叭完了,簡直是搜腸刮肚,苦口婆心。
陶路瀾從未想過,如今他的存在于她已然是一種負擔了,他更未想過眼前這女子竟有如此這番言論。
她于他,更多的是一種責任,確實沒有喜歡,他甚至不知道喜歡該是什么樣的,他沒想過。
“道友。”便如此吧,陶路瀾展顏一笑。
“甚好。”孺子可教也!柳逸嵐高高興興的出了林子。
陶路瀾望著柳逸嵐離開的身影淡然一笑,卻不知黑暗處的涼小元都驚呆了。
那黑胖少年?原配庶女?還讓陶路瀾與她道友相稱?一時之間,他竟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始吐槽。
解決掉陶路瀾這個麻煩,柳逸嵐只覺得渾身舒爽。
借著淡淡月光,再次與那靈石溝通起來。
噗,在吐了第六口血之后,柳逸嵐眼中精光大盛,她剛剛的感知有了畫面感。
四方修士已然集體石化,以往這靈石沒有任何反應,今天似乎頗有規律的光芒閃耀。
“孫元長老,我乃馭獸宗田大成,聽聞你對這千羽門秘技頗有研究,所以前來叨擾,你可知這感應靈石因何而頻生變化?”
田大成第一天帶馭獸宗小輩來此歷練,便遇此變故,著實是慌的一批。
這要是發生點什么,他可交待不起,這來此歷練的小輩還有他們馭獸宗的小主黃然然,那可是宗主的掌上明珠,心肝寶貝尖。
“原來是田長老,久仰大名。這感應靈石應是抗拒了某個人的意念之力,方有此變故,但這抗拒也未必真是抗拒,亦或者是一種磨練。”孫元沉思片刻,便將其猜測講出。
“哦?孫長老何出此言?難道是有什么端倪不成?”
“我與孫長老看法一致”靈劍宗長老許士雙說道,此次,他也是帶著靈劍宗門中小輩前來歷練的,剛到此,就發生此等變故,但經他推演幻化卻覺得這變故似與修士有關。
“此人乃靈劍宗許士雙長老。”孫元向田大成介紹道。倆人對視一眼,輕輕點頭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這靈石光圈閃耀越來越快,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應是此人已能熟練的控制自己的意念往來于其中。”孫元道。
“既如此,是誰能引起靈石的變化?”
“是他!”黃然然指著不遠處的柳逸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