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船上,之前走在前頭的五名侍女被指派去服侍了,其余人等被帶到了一個小倉里,等候吩咐。這個小倉里只有她們,領頭女官若蘭也不在,侍女們終于不再拘謹,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天來。
玉兒是個話匣子,好像什么樣的話題她都有一串串說不完的話。蓮心想著趁此機會說不定能套點話出來,“哎,本次出行隨侍還盼望著能得到大殿下的垂青,看來我們這些人就是服侍主子的命了。”
一旁的侍女嘆著氣說道:“大殿下陰晴不定,一直以來,比較和他心意的只有若蘭姑娘。”
玉兒有些不服,“若蘭姑娘可是“那個人”的義女,合不合心意還不一定呢,若大殿下真喜歡,他們早就。。”
她的話被另一個侍女打斷:“玉兒!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玉兒似乎也意識到說錯了話,便收住了嘴,沒再吭聲。
蓮心不念疑惑,“那個人”會是誰,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難道地位比皇妃還要高,聽他們的意思,風息也得受制于他。
主艙內,若蘭想與風息說些正要的事情,便遣了一旁伺候的侍女出去。風息正倚靠在躺椅上,愜意地吃著葡萄,現在侍女沒了,葡萄也沒了,風息有些不悅,向若蘭指了指旁邊的葡萄。若蘭從果盤里摘下一顆葡萄,略有些嬌嗔地說道:“殿下,原來你這么愛吃葡萄。”
風息沒有理會她,抬手將她指尖的葡萄接過,冷冷地說道“說吧,何事。”
若蘭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侍女當中有一個不對勁。她還不太會偽裝,剛剛風隱下車后,她看著他有稍稍的愣神,還對著那雙玉環生起氣來。她以為她的手藏在袖子里別人就不會看到,但是那兩個隱隱發抖的雙肩卻是藏不住的。”
風息有些驚訝道:“有這樣的事?不愧是義父親手培養出來的細作,什么都逃不過你的法眼,在你面前,她確是班門弄斧了。”
若蘭又沖他撒了個嬌,“殿下,您慣會取笑我。”
風息不耐煩地把她的手撒開,“既然如此,我們不妨來個將計就計”。
小倉里,侍女們都累了,此刻正在小睡。門突然被打開,蓮心睜開眼看了下,來人是若蘭。她朝著蓮心和玉兒指了指,說道“你,還有你,跟我來。”
一路上穿過了好多小倉,若蘭帶他們來到了船的另一頭。這邊只有一個大大的主艙還有一個偏艙。蓮心沒想到若蘭會帶他們來到拘禁風隱的偏艙里。
艙門打開,蓮心看到,風隱就這樣直直地站在窗邊,劍眉緊蹙仍難以掩住他的俊毅,月色斜斜地照下來,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長到快要觸及到她的心房。
“我們的二殿下如今雙手多有不便,你們二人就負責照料他的飲食起居。”若蘭不冷不熱地吩咐完后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