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息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風隱桌前,“嘭!”雙手砸到桌上,狠瞪著他,“本殿下的義妹被殘忍殺害,罪魁禍首就是蓮心!她現下畏罪潛逃,你說,該怎么辦?”
風隱聞言站起身來,絲毫沒有被他的氣勢壓倒:“阿蓮只是淘氣慣了,但萬萬不會做出取人性命這等毒辣之事,況且,她們之間并沒有深仇大恨。”
風息知道與他辯駁沒有絲毫用處,指了指淵行之之前的位子,問道:“剛剛我們都出去了,船艙里就剩你和淵行之還有兩個侍衛,現在他也不見了,與你肯定逃脫不了干系!”
風隱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出去不久他就化作一團藍光失去了蹤影,我本來還想趁著人少與他說兩句話,你的侍衛一直盯著,我能做些什么?”
風息冷笑起來,“還以為他們倆人是來救你的,結果還捅了這么大簍子,真是怪事不絕。”
風隱只淡淡地說道:“我倒認為,你那若蘭義妹是詐死的,為了讓你有理由追殺他們。”
風息聽罷徹底怒了,“把他押回艙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接近!”
淵行之帶著蓮心飛了好半天,終于在近海的一處近礁停了下來。
“近處有不少漁船,我們可以扮作漁夫上岸。”蓮心往四周望了望,提出主意。
淵行之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稍作歇息,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小壇酒,小酌了幾口,可憐見的,在地牢里被關押百年,如今終于可以暢飲一番了。只見他眼睛瞇成一條縫,完全陶醉在酒香里,連連稱贊“香!這陳年老酒得有一百年,味道堪稱一絕啊。”
蓮心看了不禁砸吧砸吧嘴,跟著饞起來,“淵爺爺,好東西應當分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咳咳咳,”爺爺?被她這么一叫,淵行之不禁嗆了一口,他擦擦嘴巴,“哎!這么好的酒,灑出了一點都是浪費啊!”接著他略為嫌棄地看向蓮心擺了擺手,“去去去!小女娃娃喝什么酒。”
蓮心不滿的坐到一旁的石頭上,死老頭子真是摳搜,年紀到了一定歲數都會這樣嗎?
休整一番后,淵行之從儲物戒中拿出兩張白皮面具,“丫頭快過來,這可是個好東西。”
蓮心湊過去仔細瞧著,面具在陽光底下白的發光,摸上去薄如蟬翼,水一般的光滑細膩。
“這可是用九尾山上的白狐皮煉制而成的,用它來幻化面容再好不過,修為境界再高也難以堪破。”說著他在狐皮上施展了一圈術法,然后緊緊貼到自己的臉上。
九尾山?那不是荒原大陸的九大聚寶盆之一嗎?靈族的靈湖是九寶中首屈一指的天材地寶,接著便是八大寶山,分別是龍骨山,九尾山,鳳棲山,日耀山,龜陀山,天神山,東祁山,西祁山。自從光明王一統三族后,這些寶山分別均等地交由當地的修行世家打理。
不過在光明王之前,便是面前這魔王橫行霸道的黑暗統治時期。九尾山上的白狐幻術極其厲害,很難抓得住他們。“這么多奇珍異寶,你真的是魔王荀異?”蓮心接過面具,邊戴邊問。
“我這才拿出幾件,這些都不算什么。”淵行之用一副沒見過世面的神情看著她,忽而又嚴肅地說道:“魔王已死,以后我就是隱修世家子弟淵行之。當年的討伐大軍皆以為魔王早已魂飛魄散,爍陽城底下鎮壓的只有黑魔力。沒有人知道的是,當時這幅殘軀被靈月偷偷救下,押制在靈湖底下長達一百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