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晚可否讓松林在此湊合一晚,我房里的那位估計前世是只鑼,呼聲和崇陽仙者有的一拼。”松林表情無奈。
季白將外衫脫下來搭在了衣架上,笑道:“崇陽從來不承認自己睡覺打呼嚕,明日你倒是可以問問小胖子,看看他們這種人是不是都有此通病。”
松林干笑兩聲,幫他斟茶:“這一趟可是有什么發現?”
“在小孩的布兜里,應當是母獸產下蛋后將其遺失了,后又不知怎的被小孩撿到當了個寶,仙獸有靈,小孩也借此搭上了幾分仙緣,在其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母獸趕到救了她一命,可是也因此受了重傷。幻獸是祥獸,修仙之人大多對它垂涎,估計那人也想捕獲,便緊追而去,但是半路卻被你截了胡,而你的出現讓他慌了神,害怕東窗事發,所以趕回萬家實施了殺人滅口的計劃。”
松林錯愕的皺了皺眉頭:“我?那他為什么殺光所有人,卻唯獨放過了他們二人?”
“不是放過,是有殺不了的理由,比如雌獸受傷,雄獸被激怒,在他重新返回萬家實施滅口計劃的同時,雄獸也在去往萬家興師問罪的路上。”
松林有些駭然,他沒想到自己竟無意間推進了整件事的發展,小聲嘟囔:“原來是這樣,公子是有了這方面的猜測,所以特意為小五單獨開了個房間的。”
季白挑眉,聳了聳肩沒再接話。躺回床榻上的他手里把玩著命定石,沒了光耀的它與平常石頭無異。姜小五.....他在心中念叨著這個名字,小孩那雙濃黑的眼睛似乎有著一種魔力,叫人記憶深刻,又控制不住的想去探究。幻獸蛋、命定石.....雄獸完全可以將蛋收回,可是它沒有,難道說幻獸蛋落于她手并非偶然?一切看似解開的謎團又再次朦朧了起來,他微微一笑,翻了個身睡去了。
吃過早飯后,幾人回房思索出城的問題。萬小柱似乎永遠都吃不飽,口袋里又塞滿了花生,在大家都想事情的時候,他冷不丁塞嘴里一個,動作快且嫻熟。咯嘣咯嘣的聲響中,姜小五撐腮看著窗外。
街上官兵見人就抓過來對照畫像,早飯時,幾個官兵也曾來核實過身份,季白掏出幾個腰牌糊弄了過去,可是城門口的守將就不同了,松林去打探過,于朝喜搬了把太師椅坐在城門口,對每個出城的人都挨個打量搜查一番。
姜小五問季白:“季公子,可有什么良策?”
季白眉頭一皺,表現出很是艱難的神情,一邊嘆息,一邊搖頭,可是姜小五卻清楚的看到他品茶時的輕松與悠哉,哪里像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樣子,要說沒辦法,那也只能說他不肯想辦法。
砰的一聲,姜小五雙手用力拍在桌上,一張臉懟到了季白的面前。
“咳咳咳......”一顆花生米差點噎在嗓子眼里,萬小柱用力咳著,松林擔心他背過氣去貼心的幫他拍打。
季白的定力好,水杯里的水未灑一滴,抬眼看著她,繼續喝茶。
“季公子,既然決定同行,那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大家只有齊心協力才能共克難關。我知道通緝令上沒有你,但別忘了,上面有松林,你就是不顧念我和萬小柱,好歹也要顧念一下你自己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