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雄三人齊呼喚。
那人吐出金色液體后,只見他身上隱隱出現金色的魚鱗,整個人昏了過去。
蘇曉墨見他呼吸急促,顧不得其他,連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腕把了把脈。果見脈象虛浮且不規律,應該是受了內傷,且長時間沒有得到醫治。
聽從蘇曉墨的指示,肖雄等人把余敖扶到床上躺平。蘇曉墨不假思索,直接拿出銀針,對準他身上各大穴位緩慢而堅定地刺進去。待刺入第十八根銀針,蘇曉墨左手結印,右手食指點在他的額頭。十八根銀針一齊亮起了瑩瑩的綠色光芒。
肖雄等人不敢出聲打擾。莊子尋本是毫不關心,從她刺入第一根銀針時,他的目光就再也挪不開了。她的眼里有著與平時不一樣的光芒,她的動作也全不是第一次見面那般慌亂。這個她,他從未見過。
半個時辰之后,蘇曉墨收回了手指,緩慢且有序地拔下所有銀針。她的手指微微顫抖,待取下最后一根銀針,差點癱坐在地上,幸好莊子尋扶住了她。
肖雄等人急切地查看余敖的情況,可余敖依然昏迷著,也看不出什么情況。
知道他們心急,蘇曉墨安撫他們:“他應該是多年頑疾,因一直沒有醫治,才會愈演愈烈。不過我已經幫他理順了氣息,暫時應該都不會發作。不過……”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不過你們要有心理準備,想要根治可不容易。”
其實她外公蘇衡肯定可以藥到病除,可如今還不知道外公下落,也不好冒然開口。
“早知道這針這么厲害,說不什么不能放那老頭離開。”肖雄忽然一陣焦躁。
“打不過。”這次出聲的是吳秋。
針?老頭?蘇曉墨眼睛一亮:“你們見過這樣的針?”
“可不咋的。就前幾天,一個老頭,看樣子也是個大夫吧。他來的時候正好老四舊疾發作。他拿出一根針——就是這樣的——他剛想扎,不知道怎么了,嘀咕了幾句就走了。”肖雄回憶著那天的情景。
蘇曉墨拿出一根針遞給他,讓他仔細看看。肖雄反復確認,信誓旦旦地說肯定一樣。
蘇曉墨又急急地問他,那位老人往哪個方向去。
“玄天宗,錯不了。往西走,就是玄天宗。”吳秋十分肯定。
玄天宗?不可能啊。蘇曉墨記得蘇衡說過,出了珈藍城就是惡魔的地界。外公怎會一個人去那里呢?
蘇曉墨生怕蘇衡有危險,立刻就要離開。
“你去哪?”莊子尋拉住她。
“玄天宗啊。”蘇曉墨本來就心急,這時才恍然,莊子尋并不知道她外公蘇衡,趕緊解釋,“這時我們家族秘制銀針,我外公說了,全天下沒有一樣的銀針。所以,肖老大他們遇見的拿著銀針的老頭,九成九就是我外公蘇衡。我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找他,現在知道他的消息了,肯定要去尋的。”
“那封印呢?三月之期你忘了?”
“……”蘇曉墨還真差點忘了,“我外公是神醫,什么病治不好。我要去找他。”
莊子尋見她態度堅決,只好反問她:“那你知道玄天宗是什么地方嗎?”
“要說玄天宗啊,那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肖雄搶答,“咱就不說玄天宗的玄天大神有多玄乎了,就說那颯戈林海,里面那強大的野獸、棄靈簡直就是噩夢。還有那玄天神海,也是深不可測。據說從來沒有任何靈師和棄靈,能夠活著穿過去。”
蘇曉墨一聽面露猶疑,試探著問:“難道就沒辦法進去嗎?那玄天宗的人從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