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兄弟二人操持一個家可不容易吧。”莊子尋隨意一指蘇曉墨,“這是我妹妹,曉墨。家里還是需要個女人的,夠細心。”
小柴看了眼蘇曉墨,一瞬紅了臉,撓撓后腦勺:“莊公子是有福氣的人,不像我們。”
臉紅個當歸啊,蘇曉墨剛想腹誹又不是相親,臉紅什么。可忽然注意到一個詞,急急地問道:“你沒有妹妹嗎?”
小柴一愣,臉色漸漸難看起來。就連大奎也忽然停下了給他們倒茶的動作。
“我們沒有妹妹!你們一看就心術不正,趕緊給我出去!”
小柴和大奎邊吼邊推,蘇曉墨還沒緩過神,她和莊子尋已經站在院外了。
“額……我是不是說錯話了?”蘇曉墨蹙著眉。莊子尋營造的良好氛圍,沒想到她一個問題就給搞砸了。
“沒關系,起碼我們已經知道答案了。”莊子尋語氣平淡。
“……”蘇曉墨以為他會嘲諷她幾句,沒想到他如此輕描淡寫地揭過,“你這是在安慰我?”
“蘇大夫說笑了,這么一點小事還不至于安慰吧。”
蘇曉墨正想反駁,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搶了先。
“莊公子你們可回來啦。”蘇莊二人走到院子門口,正巧碰到準備出來的月娘。她一邊招呼他們進去,一邊喊著:“七哥,他們回來啦。”
似乎專門等候蘇曉墨和莊子尋,轉眼間白粥饅頭就擺上了桌。
“七哥,咱們村里是不是發生過什么怪事?”莊子尋語氣輕松好奇地問。
聽了這話,老七和月娘喝粥的動作一頓,面面相覷。片刻,老七才往莊子尋那邊探了探身子,壓低了聲音說:“不瞞二位,據說十幾年前還真發生過一件怪事。在一個電閃雷鳴,風雨交加的夜晚,整個村子的人一夜之間全死了。”
“一夜之間?”蘇曉墨抖著聲音問,“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
“可不咋的。少說也有百來人,死得可慘了,那真是血流成河。作孽啊。”老七咂咂嘴,夸張地嘆了口氣。
“血流成河?那他們是怎么死的?”莊子尋也學著蘇曉墨,抖著聲音問,在得到回答之前,已經收到蘇曉墨的白眼了。
“被人用刀,就是那種砍柴刀,活活砍死的。”老七似乎親眼看到一般,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這得多大的仇啊。”蘇曉墨有些不敢相信。
莊子尋想了想,問他:“那他為什么要屠村?”
老七嘿嘿一笑,尷尬地回答:“可能是被驅逐出去了吧,反正有大仇,要不怎么下得了手。”
一桌人略微沉默了一會,蘇曉墨忽然把碗放下,瞪著老七:“不對吧七哥,我看你也就二十幾歲,如果十幾年前發生了那種事情,你那會兒可都記事兒了吧。還說什么全村人都死了,你不是……”你不是還活得好好的?這后半句,蘇曉墨是當真沒敢問出來。
這么一說,老七更尷尬了。月娘狠狠拍了老七一巴掌,又對蘇曉墨堆起笑:“二位可別他胡扯。我們是前幾年才搬過來的,不是本地人。那些話都是村口瘋婆子瞎說的,偏他聽來嚇唬二位。”
“我可不是嚇唬人,那瘋婆婆為啥瘋啦,指不定就是當年死里逃生。她沒準就是唯一的見證者了,我怎么就成了嚇唬人呢。”老七越說聲兒越小,最后又嘿嘿笑幾聲。“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跑這寫字兒來了,說多少回了,別用左手,別用左手,你怎么就不聽!回屋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