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尋與柳清客好不容易進了枯井,看到蘇曉墨竟然反制瘋婆婆,二人心下一松。
柳清客忙著去救雪落及其他村民,準備先離開這里,再制服瘋婆婆,讓她給村民恢復神智。沒想到蘇曉墨身邊的血滴竟然洞穿了莊子尋的左肩。
本就受了傷的莊子尋,被這一擊撞得后退幾步,撲通一下半跪在地上。緊接著,第二滴、第三滴……更多的血滴朝著莊子尋飛了過去。
柳清客二話不說,抽出霜青劍擲出去,以靈力操控著,正好幫莊子尋擋下三滴血。
此時,他剛好來到莊子尋身邊。右手一拉他胳膊,直接飛出幾丈遠。左手操控霜青劍抵擋血滴的攻擊。
“怎么回事?”柳清客一邊躲著血滴,一邊問他。
莊子尋默然,不做聲。
“你倒是說話啊!”柳清客又擊飛兩滴血,眼看沖過來的血滴越來越多,越來越密,他很是急躁。
這血滴著實不好對付,速度快,不容易躲避,而且力量還挺大,霜青劍每次與血滴對撞,都會發出一聲哀鳴。
“她似乎失去理智了。”莊子尋任由柳清客帶著自己,他正好可以回頭去看蘇曉墨。
她仍是懸在半空,眼里一片紅光,毫無神采。她的衣服有好多撕裂的痕跡,仍有血滴順著她的指尖滴落。她肯定是受傷了,想到這,莊子尋的眉頭又皺了皺。
柳清客帶著莊子尋躲在一塊巨石后面,利用這短暫的氣口,趕緊問:“什么意思啊?”
“我們來晚了。她可能用了什么秘術。”莊子尋憂心忡忡地看著蘇曉墨,高空懸著的那位,冰冷沒人性。
“秘術?她一個醫女,九仁境都算夸她了。她還會什么秘術?誒,你說,會不會是瘋婆子搞得鬼?”柳清客雙手結印,有小小的藍色光球從他雙手掌心飛射而出,將那些血滴逐個擊飛。
“應該不會。你看,在場這么多活的,她怎么誰都不動,偏偏攻擊瘋婆子一個?”
被他一提醒,柳清客也發現了。那些血液好像真的是只追著瘋婆子,還有他們兩個。連地上趴著的那些魚怪,都不會受到攻擊。
“這又是為什么啊?”
莊子尋想了想,目光沉沉:“籠子里是村民,不被攻擊很好理解。攻擊瘋婆子,更容易理解。至于地上那些魚怪,你看他們的手腳。”莊子尋頓了頓,才繼續說,“你說,他們會不會本來也是人?”
“啊?”柳清客本是集中注意力與血滴糾纏,這最后一句徹底拉住了他的目光。
“小心!”莊子尋眼疾手快,伸手拉他一把,一滴血從他臉頰邊上飛過。
“人?”柳清客完全不關心臉頰上被劃出一道血線,目瞪口呆地仔細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魚怪。除了手腳哪里還能看出人樣?他又想起那個紅衣小姑娘說的“都該死”,難道這就是瘋婆婆和她報復村民的方式?
瘋婆婆被血滴打中了不知道多少次,她原本就穿的紅色衣裙,此時更是深深淺淺的紅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血,哪里是紅。更分不清這血是她的,還是蘇曉墨的。
山洞里除了血滴飛馳地聲音,就是瘋婆婆的慘叫。原本還覺得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當柳清客聽到那個猜想,便覺得這叫聲還不夠慘。于是,他召回霜青劍,提劍便走。
莊子尋趕緊拉住他握劍的手:“等等。”
面對柳清客疑惑的眼神,莊子尋深吸一口氣,道:“現在還不是殺她的時候,而且就算殺了她,只怕那些人也變不回原來的樣子。”
“那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