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蘇曉墨。夫人是?”
“夫人為何如此?”傅延年扶住白芷音,再看向蘇曉墨時,眼里多幾分深意,“莫不是這位小友有什么特別?”
“不,”白芷音搖了搖頭,“只是沒有想到竟有女子行醫。”
“中原人杰地靈,女子行醫倒也不算什么。”傅延年握住白芷音的手,聲音特別柔和。
孟淵上前一步,行禮道:“宗主,若無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蘇曉墨有些不敢相信,孟淵不止刀法兇,辦起事來也這么兇啊。
“宗主,我想領著少宗主回神儲堂練功了。”一位老者鶴發童顏,神采奕奕。
另一位老者拄著拐杖,顫巍巍上前一步,行禮:“韓堂主此言差矣。今年的挑戰者有兩人,能勝出的才有資格被稱為少宗主。若傅慈勝出,便是天選之人。可若不能勝出,只怕還要再努努力咯。”
“莫老堂主,我聽說你家的寶貝孫子也要來挑戰。”一個臉上掛著笑的中年男子對那位顫巍巍老者說,“你那兒子兒媳英年早逝,你們莫家就這一根獨苗,若是贏了挑戰,那可真是多虧他們的保佑啊。哈哈哈。”
“馮源,宗主面前莫要放屁!”莫問天抖著手,使勁兒用拐杖敲了敲地,“挑戰選拔繼任宗主這是玄天大神定下的規矩,有能者居之。傅慈若贏了,我必對他行君臣大禮!”
“嘁!”馮源一笑,扯過一個表情嚴肅的男子,“耿堂主比較看好哪一位?”
那耿堂主本就嚴肅得很,忽然被問到,立刻站得更直了:“我聽堂主的。”
“馮源,你莫要欺負耿杰,他一向沒二話。”莫問天白了耿杰一眼。
馮源剛想開口,便見韓風一抬手,立刻乖乖閉嘴站好。韓風略微往前走了半步,挨個從他們臉上掃視一遍,這才說:“繼任挑戰是神定的規矩,我們是玄天大神的子孫。無論誰輸誰贏,那都是神的旨意。贏的人肩負振興玄天宗的重任。什么堂主家族的,不是玄天宗的人了?眼光要放長遠,莫要蠅營狗茍的。”
一番話說完,無一人敢反駁,全都站好躬身行禮,說一句:“是!”就連莫問天也不敢造次。
傅延年擺擺手,眾人行禮后散去。余綴走得極慢,走在了最后。傅延年忽然回頭看著白芷音:“你送一下余綴。”
聞言,余綴腳步一頓。白芷音皺了皺眉:“奴家身體不適,先退下了。”說完,微低著頭,臉色確實有些蒼白。
傅延年趕緊握住她的手:“夫人哪里不適?”說著,回頭看向蘇曉墨,眼里的擔憂尚未散去:“蘇大夫,請幫夫人看一下。”
蘇曉墨想也沒想就走了過來,白芷音抬手制止:“不必勞煩蘇大夫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傅延年深深看了一下莊子尋,笑道:“莊老板請自便,本座失陪了。”莊子尋回禮。
傅延年又對著韓風微微躬身:“老師,我先行一步。”韓風趕緊行禮。待他們走后,余綴才轉身離開。蘇曉墨本想與莊子尋繼續去打探蘇衡的消息,只聽傅慈喊了她一聲:
“蘇曉墨……”
聞聲,蘇曉墨和莊子尋回頭去看,卻看見白凝已經緊緊抱住了傅慈的胳膊,眼睛瞪著蘇曉墨。
“傅慈哥哥!你陪我玩嘛。”
“傅慈,跟我回神儲堂練功!”韓風適時發話。傅慈乖乖跟著韓風走了,路過蘇曉墨身邊時,擠了擠眼睛。
白凝本就不情愿放開傅慈,又看到傅慈和蘇曉墨對上了眼神,更是氣得臉都紅了。蘇曉墨對白凝的心事毫無所覺,更不知道,白凝在所有人都離開后,手里攥著一顆小小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