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我們都知道你喜歡傅慈,可也不能是非不分吧。”莫千站出來,看著白凝。
“你!”白凝一時語塞,竟無言以對,“你胡說!”
莫千一笑:“難道就非得你的傅慈哥哥贏了,才算合理?”
耿杰忽然站出來,有些生硬地說:“莫要爭論,傅慈受傷在先是事實,我也覺得可以擇日……”
“耿杰,你敢忤逆玄天大神?”莫問天一聲爆喝打斷了耿杰,“繼任宗主挑戰,這可是玄天大神的旨意,不容更改!”
一句“玄天大神”擲地有聲,耿杰微微低了低頭,狀似無意地瞄了一眼傅延年的臉色。
每次的挑戰賽都有很多群眾圍觀,今年的比賽波折頻出,更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筆試之后居然有人要求作廢的事。一開始眾人只是小聲議論,此時“玄天大神”一出,大家紛紛交頭接耳。
許久之后,傅延年終于站起身來,緊緊盯著眾人。待大家的聲音平息,他才終于開口:“大家散了吧。”說完,他轉身就走,身后的一眾圍觀者面面相覷。有人說,宗主秉公無私,自然是認可冷宏取勝。但也有人說,傅慈本就可以打敗冷宏,冷宏小人得志,傅延年肯定再找機會讓二人比試。
當然,無論大家有什么想法,都不可能有定論。因為余綴準備收網了,玄天宗即將大禍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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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墨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眼雪白。是雪嗎?也不對,哪里會有溫暖的雪呢?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身體一下子彈開。果然,那個溫暖的“雪”,其實是莊子尋的肚子。而莊子尋正和藹可親地看著她。
“終于醒了?”莊子尋夸張的揉了揉肚子,“我肚子都麻了。”
啊?肚子會麻嗎?蘇曉墨吃驚地看著他,卻不敢說出口,畢竟真的趴在他肚子上。只好低著頭,紅著臉:“我,我怎么就暈了呢……”
莊子尋似乎心情不錯,欣賞什么奇珍般盯了她好一會兒。直到她的臉越來越紅,才終于說:“之前不是說有兩個壞消息嗎?第一個壞消息被你解決了。”
蘇曉墨驀地抬頭看他,遲疑地問:“就是……你受傷,我救你?”想了想,了然,“也對,救你對我來說,的確不是好消息。救你太累了。”話雖這么說,可她的眼里分明含著笑。
“那可真是有勞……”莊子尋故意頓了頓,引得蘇曉墨再次看向他,正落在他的瞳孔里,“蘇大夫。”
不知為何,蘇曉墨竟然覺得他其實想說“有勞娘子”。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她立刻羞紅了臉,慌慌張張低下頭,轉過身。就算莊子尋頗有些風姿,也不至于有這么無恥的想法吧。她怎么可以這么想。
莊子尋恍若味覺,笑得意味深長:“別光顧著臉紅啊,還有個壞消息,想不想聽?”
有了先前的經驗,蘇曉墨覺得,如果他受傷都算壞消息的話,那么這第二個壞消息應該不算太壞。于是,她心不在焉地問:“還能有什么壞消息?”
“你就不想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聞言,蘇曉墨這才抬頭打量起四周。這里到處都是樹,高可入云,遮天蔽日。四周望去,一眼望不到邊。玄天宗境內雖不敢說黃沙漫天,卻絕沒有這樣的郁郁蔥蔥。哦,對了,除非是……
“看來,蘇大夫猜到了。”
蘇曉墨輕嘆一口氣:“難道就是那個林海?住著珍稀靈獸,開智的,有靈力的?”
“不錯。當然這還是最糟的,”莊子尋也扶著樹干,緩緩站起身來,“最糟的是,你救我的時候有非常強的靈力波動。這對它們而言,是陌生的。蘇大夫,你知道動物們在自己的領地發現陌生的闖入者,會怎么辦嗎?”
蘇曉墨一驚,默默吞了吞口水。她似乎一驚聽到“嘶”“嘶”“唰”“唰”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顆巨大的蛇頭從叢林深處緩緩探出,兩只巨大的金色眼睛足有半人高。似乎是發現了蘇曉墨和莊子尋,它竟然將前半身直立起來,暗紅色麟甲像是被鮮血久浸而成的。而它那碩大的頭顱兩側,居然有銀色的薄翼,有節奏地緩緩扇動著。
蘇曉墨慌忙抬起右手指過去,她可從沒見過這么大的蛇。莊子尋似乎早就料到了,也不回頭看,拉起她的手就往跑。
那蛇速度極快,幾乎頃刻就到了他們身邊,血盆大口里噴射出來的腥臭和口水,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