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余綴拎著炎天刀,冷冷地看著傅延年,“這個位子,你坐得夠久了。”
棄靈在玄天宗格外受重視,宗主之位也要靠挑戰來獲得,這里本就是實力至上的地方。
回想當年,傅延年和余綴,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只是這么多年來,余綴一直恪守本分,才讓大家幾乎忘記了,當年他那把炎天刀震撼天地的威力。
耿杰不顧流血的右臂,怒喝:“余綴,你休想傷害宗主!”
莫問天的拐杖早不知飛哪去了,顫抖的手指著余綴,氣急敗壞地罵:“余綴,你屠戮金衛,勾結外族,你眼里還有玄天大神嗎!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哈哈哈。”余綴氣極反笑,“當年誰應是宗主,莫堂主怕是老糊涂記不清楚了。用下三濫的手段,奪我宗主之位,搶我心愛之人,就算有天譴,只怕也輪不到我!”
余綴的眼神如刀,凌厲兇狠地刮過來。
此言一出,站在傅延年身邊的白芷音腿一軟,緊緊扶著椅背才勉強站穩。莫千渾身一抖,偷偷瞄了傅延年一眼,卻被莫問天狠狠一巴掌打在胳膊上。
“你胡說!”傅慈氣得滿面通紅,“父親靈力高強,根本不需要用其他手段。我娘親,我娘親她……”
余綴從腰上扯下一個香囊,高高舉起來。白芷音猛地回頭看向傅延年,眼里全是質疑。
“這是芷音親手繡給我的。”余綴挑釁地看著傅慈。
傅慈回頭看向白芷音,白芷音趕緊搖頭,淚流滿面,喃喃:“不是,小慈,不是這樣的。”
傅延年終于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余綴一眾人,冷笑一聲:“我早知你覬覦我的夫人,這香囊是夫人贈與我的,丟失已久,沒想到是被余副宗主撿了去。”
一句話,便將余綴變成了覬覦大嫂的妄想之徒。
果然,余綴憤然:“傅延年,你可真不要臉!”
賀春站在一旁,懶得聽他們這些廢話,早就不耐煩了,擺擺手:“我說余宗主,廢什么話。該殺的殺了,該搶的搶了,該暖床的,嘿嘿,便抱回床上。”
這話說得不中聽,不知怎地,余綴不禁看了白芷音一眼,心中竟然燒起一團火。
韓風趕緊喊一聲:“余綴,不要一錯再錯!”
賀春冷哼一聲:“先拿你個老東西開刀!”話音未散,他已經沖到韓風跟前。
哪怕是盛年,韓風也未必是賀春的對手,更何況已是暮年。
“青衛聽令!殺傅延年,其他留活口!”余綴一邊下命令,一邊直沖向傅延年。
賀春暗笑,那句“留活口”說給誰聽,他可真想假裝沒聽懂。
賀春對韓風,余綴對傅延年,滿素保護白芷音。傅慈重傷未愈,依然與莫千并肩作戰,他們的對手是冷宏。耿杰雖負傷,對上馮源也是不落下風。而莫問天年紀最長,靈力低微,只能對付普通青衛。
“你可知那香囊里我下了毒?你日夜不離身,早就毒入骨髓。”傅延年冷笑著一劍掃過余綴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