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迎風和陸茫茫南下去瓊華島,莊子尋和蘇曉墨東行前往永安。
莊子尋與蘇曉墨一路疾馳,馬不停蹄,沿著泊煙江連跑了三天,直到嶺南驛站才停下。
兩人在嶺南驛站休整一晚,第二日繼續沿著泊煙江東行。
這天,兩人正在江邊準備烤魚當午飯,就聽見遠處有求饒聲。莊子尋與蘇曉墨相視一看,便悄悄朝那聲音行去。
嶺南這地方山多樹多河多,極易隱蔽。莊子尋和蘇曉墨兩人躲在樹后,遠遠看去,原來是幾個男子圍成個圈,似乎有幾個人被圍在中間。外圍的幾個男子穿著一樣的藍色長袍,偶爾爆發出一陣大笑。
“你們這群人面獸心的家伙,我就算死了,也絕不服輸。”一個半跪的少年被圍在人群中,仰起頭怒視他們。
“哈哈哈,他說啥?我沒聽清,你聽清了嗎?”一個又高又瘦的男子,挖挖耳朵,問旁邊的胖子。
胖子往前探探身子,嘲弄地瞪著那少年:“他說他死也不服輸。”
瘦高男子歪頭一笑,拇指從刀面滑過:“死也不服輸?那不如就去死吧!”
另外幾個男子似乎早就按捺不住,聽了這句,全都兩眼放出精光來。一陣求饒聲從人墻中間傳出來:
“求求你們不要傷害他!”
“林越,快走,不要管我們!”
被稱為林越的少年,身體忽然爆發出耀眼的白色光芒。
莊子尋的動作比蘇曉墨快,兩人一前一后沖了過去。那幾個藍袍男子被引得回過頭來,林越蓄勢待發的靈力也隨之一頓。
“滾!”莊子尋多一個字都不想說,偏偏那幾個人不曉得進退,反而掄起大刀朝他砍過去。
這次蘇曉墨的速度也不慢,每人胳膊上扎一根銀針,刀應聲掉地。
這幾個藍袍男子不敢多說,掉頭就跑。
莊子尋瞧著他們的背影,頗有些心疼:“哎呀,可惜那幾根銀針了。”
蘇曉墨撲哧笑出聲:“放心,我的銀針只有治病才用。這些不過是普通的銀針而已。”
莊子尋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問道:“之前那些也是?”
“嗯。”蘇曉墨點點頭,“外公早就告訴我,這銀針不可傷人。”
“多謝二位相救,但你們還是趕緊逃命吧。”林越支撐著站起來,臉色發白,“那幾個人是踏歌門的,他們的門主宋丹青最記仇。”
一個白發婆婆,一個麻衣婦人懷里抱個尚在襁褓的嬰孩,原來林越就是在保護他們。
蘇曉墨的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沉吟片刻,放下心來,他只是靈力耗費過度,休息一下就沒事。
林越的指甲仍閃著白色光芒,耳朵尖兒似乎比常人尖一些。莊子尋遞給他一塊方形玉牌,讓他們往南走,去素雪樓落腳。林越他們道謝后,趕緊往南走。
莊子尋和蘇曉墨也繼續上路。蘇曉墨早不是初出茅廬的小丫頭,靈師是如何殺棄靈的,她也見過一些,卻沒想到他們竟連尚在襁褓的嬰兒都不放過。
他們回到江邊,準備吃完這頓飯。剛剛架好柴火堆,就聽遠處傳來腳步聲。
“門主,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