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蘇曉墨竟噴出一口血暈了過去,慕容易心下大駭。他自然知道,被困在這里的這些年,容川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少年。容川最恨的便是道貌岸然的靈師,畢竟除了靈師,誰會奪棄靈的靈丹呢?
可也不知為何,眼前這個小姑娘與殘忍貪婪的靈師,慕容易就是沒辦法把他們聯系到一起。
此時,蘇曉墨已暈過去,頭無力地垂著,可身體還維持著站立的姿勢,那是因為容川的靈力仍在她的體內肆無忌憚地翻攪。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掌心的血滴在地板上。慕容易一看便知容川是真的不在乎她的生死。他趕緊按住容川的胳膊,急切地說:“你就是殺了她也拿不出來,還不如等人醒了好好問問!”
容川動作一頓,猶豫片刻,冷哼:“關起來!帶他來見我。”
失去容川的靈力支撐,蘇曉墨立刻軟軟地倒下。慕容易看看容川遠去的背影,喊一句:
“哪個他啊?”
見容川不回答,低頭看一眼委委屈屈趴在地上的蘇曉墨,認命地抱起她,往地牢去。
說起來,蘇曉墨是第三個闖入者。自被封印那日起,再沒有一個外人進入過這里。前些天來了兩個,今兒又來了一個。慕容易覺得前兩個能進來的緣由,他也能猜到幾分。可這個小姑娘,先不管她是不是靈師,就看她打架的招式,靈力應該不算太弱,但技術太差。說她能奪丹,慕容易多少還是存些懷疑的。
想到這兒,已到地牢門口。說是地牢,其實常年閑置。他隨意踹開一扇牢門,這里的牢房都很簡陋,地上只鋪著些干草,沒窗也沒床。他也只能擇個干草略厚的地方放下蘇曉墨。
這才掂量,容川所說的“他”,到底是誰。反正那位姓莊的,他可惹不起。正好容川也沒說清楚,由得慕容易自己決定。他有些得意地推開空的牢門,這里的環境與蘇曉墨那間相差無幾。
大概是突然有了光,慕容易看到,空猛地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睜開。
慕容易帶著空回到容川的住處。他故意裝作無辜地看著容川,容川似乎很懊惱,卻隱忍未發。空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你真是長能耐,竟然跟奪丹的靈師糾纏不清。”容川咬牙切齒。
空疑惑地抬頭看他:“我從不與靈師親近,若是奪丹,我第一個殺他!”
話音未落,容川一揮手,空就悶哼一聲,單膝跪地,他按住胸口咳出些血沫。
“我沒有……”空仍然堅持,不肯示弱。
容川氣得指著他連說:“好,好!那你說,那個女人怎么回事?”
空一愣:“哪個女人?”
容川剛要抬手再給空一下,慕容易趕緊說:“蘇曉墨,就是那位蘇大夫。”
“曉墨?她來了?”空一愣,略一沉思,又釋然,“也對,她應該進得來。”
容川微閉一下眼睛,冷冷地說:“這會兒倒承認了,剛剛不是說不與靈師往來嗎!”
“她不是靈師!”
“她不是靈師?此刻你還維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