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想回到沙漠之都嗎?”玉梁看向卓叔,玉梁的問題尖銳而正宗。
“他們想回到沙漠之都。”小四看向玉梁。
“你們玉家,你不要了。”小四問。
“我自有分寸。”玉梁看向我。
風沙停歇,路途明坦。
我們回到了風鳴州,為我們帶路的羌縣大爺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消失了。
我們回到了風鳴州,回到了我熟悉的那個院子。
我回來了,活的好好地。
“珍崽,你準備好了嗎?”我站在卓叔的書房,小四和萬樂樂站在我的兩邊。
“你已經有十五年年沒有回到張家。”卓叔的語氣里有些擔憂。
“走吧。”那本就是我的家,回家我不必懼怕。
“走吧,回家吧。”我的身邊是紅丹,小四和我萬樂樂站在我的身后。
他們是我的朋友,現在成為了我的屬下,萬樂樂死張家左旁支的族長、陶俠是張家右旁支的族長。
這是我的父親安排的,他在我八歲的時候就安排了一切。
我想,我要見到那個眼里總有哀傷的中年人了。
我回到張家,被父親安排的人帶到了張家祠堂。
古樸宏偉。
我走進去,兩邊都站著張家人,老老少少,全都是父親十多年來為我安排的人。
“你回來了。”父親從椅子上站起來,向我走來。
我看著走過來的中年男人,眉宇間和我有五成相。
個子很高,我看向父親,和記憶里的一樣,他沒有變老。
“父親。”我喊道。
“回來就好。”父親拍了拍我的肩。
我隔著衣服感受到父親手掌的溫暖,我小的時候其實是非常愛我的父親。
再次見到他,我的心里有著波動。
卓叔走到了父親的身后,那是大司的位置。
小四和萬樂樂向父親行禮。
張家對禮儀砍的非常重要,兩邊的人恭恭敬敬的站著。
“你回來了,真好。”父親笑著,眼里泛出了一些淚花。
十二年沒有見面,我不知道父親此時在想什么,但是我深深感到了一種中年男人的無奈。
前二十年父親守護著我,那父親的后半輩子就讓我守護他吧。
張家是一個家大業大的人家,北方的姚家人虎視眈眈。
我看像父親,這些年他過得好嗎?
他的衣服是嶄新的、眼底下面是濃重的黑青。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看向四周,這個祠堂我來過,在我五歲的時候父親帶我來的。
我看向千年來死去的張家人靈牌,那后面擺放著一具蘆葦棺。
還在那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