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天生擁有崇靈脈的人,是極桑淵第一強者余明章的女兒,看著同門一個一個倒地,憤怒轉化為力量,這群人怎會是她的對手,即便是一個接一個地攻擊她,也沒能占上風。
余浣終于解決完周圍進攻的這些人,其他的也只能相望著不敢再上前,見她凌空而起停留在半空當中,雙手在身側張開,手中淡紅色的光越聚越多,紅光柔和明亮,又見她抬手之間化指為蘭在胸前快速繞轉。
她要使用禁術,十大禁術之一最難修習的禁術,“鎖賜”,以血為引,化靈力與之結契,稍微不慎還會危及性命。
一朵紅蓮出現在上方,紅蓮漸漸展開,花瓣菱角尖銳,迅速展開化為利刺。
“鎖賜”,這種法術極耗心力,她喊出咒語之后也吐出一大口鮮血。
只見紅蓮花瓣化作無數尖利細長的刺朝敵人飛去,司恒約是沒想到余浣小小年紀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之下還能施展“鎖賜”這等法術,正當他驚訝之際,蓮刺已經逼近,他用劍抵擋,躲閃之際,身上也被蓮刺刺出好幾道傷口,傷口灼熱。
司恒移步至柱后,又抓住一人在身前替他擋著蓮刺,他雙手緩緩升起,紫光環繞,兩手向前一頓,只得用了十年的修為來抵擋這禁術。
一聲“落”,萬千蓮刺悉數落下,司恒受了不小的內傷,傷口焦黑,這以血為引的禁術,不僅能傷人,還能讓灼燒傷口,使其腐爛。
司恒語氣極為冷冽的道:“真是沒想到啊,你這般年紀就學會了這等法術,如此,那我就更不可能留你在這世上了。”
“話可別說的太早,誰會殺了誰還不知道呢”,話一落地,余浣朝司恒奔去,她不斷進攻,迫切地想要殺了眼前這個惡魔,但是司恒的修為僅次于余明章,想要快點殺了他又談何容易。
司恒念咒,“空舜”,空中出現百十把長劍,極桑淵普通弟子和這群匪徒的修為怎能躲不過這刀劍,大都死在刀劍之下,而余浣只能勉強躲閃,司恒內傷不輕,這法術也并未維持多久。
余浣已經身疲力盡,同他交手數十個回合,司恒略占上風,可她卻是在強撐著不倒下。
司恒當然知道余浣是強弩之末,此刻只要他隨便一擊,就能讓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司恒右手起勢,五指略張,先是朝前揮出,念道:“珠葵”,又呈鷹爪狀收回,像是隔空握著余浣的脖子將她拉回來。
余浣雙腳離地,身上被金光環繞,不自主的朝司恒移去,使出全身的力氣也無法動彈。
司恒以為自己就要得逞,臉上已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卻不料突然被人在背后擊了一掌。
這突如其來的一掌讓司恒的法術失效,余浣這才能夠停下,單腳攤在地上,手抻在另一膝蓋上,她心里收了緊,看著不遠處那張仍舊蒼白的臉,眼角漸漸泛出了淚。
司恒心里一緊,厲聲道:“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病得這般重,居然還能醒過來”
余明章快速移步到余浣旁邊,將她扶了起來,余浣到底不過十六歲,看著父親的那一刻,心里的什么東西像是被什么觸動了,也像是破防了。
“爹,你醒了,我以為…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這眼眶已經包不住淚水,劃過臉頰滴落的時候含著淡淡的紅色。
余明章抬手拭去她的眼淚,很是欣慰地說:“浣兒長大了,別哭,爹不會再讓他傷害你了。”說完他又看向司恒,“司恒,我真是錯信了你,沒想到你竟然這般歹毒這么多年,極桑淵眾人究竟有什么對不起你,你竟痛下殺手,你簡直就是魔鬼,如果今天我死在這兒,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司恒卻是輕蔑不屑的看著二人,“你們該是沒看清楚此刻的形勢,還在這兒說大話,我不想再跟你們廢話,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過了今日,有什么話,你們就留著陰間說去吧,你的徒弟們還在等著你們呢”,司恒說著便提劍快步朝二人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