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飯桌上,夏柯辭開口問“余師妹這是怎么了?”
李洲搖頭,南亦也搖頭,南亦還在想著其他事情。
夏柯辭又問道“老師,您跟余師妹是怎么認識的?”南亦眼角動了動,聽到夏柯辭這么問,也看向了李洲。
李洲道:“兩年前,我從外面回來的路上在遠處的河邊發現了她,也不知道是否遇到了仇家,全身都是血倒在河邊,我瞧她受傷,也不忍把她留在那兒,就叫了人帶了回來。”
南亦就更好奇了“受傷?一個姑娘家哪兒來的仇家,估計是家里惹上什么人了吧”。
李洲又說“惹沒惹上人我不知道,當時啊,這丫頭身上有好幾處刀傷劍傷,就連臉上都被劃了兩道口子,這都留著一口氣兒,想來估計是閻王爺心軟了吧,不忍心把這么小的丫頭收了去。”
余浣看上去溫溫柔柔,說是貌若天仙也不為過,臉上干干凈凈的,完全看不出
夏柯辭又問:“那余師妹可真是命大啊,不過若是刀傷劍傷,就連臉上都有,那豈不是會留疤,余師妹這般面貌…又是?”
南亦和夏柯辭本是對這些不感興趣的人,可不知道為何,如今竟會追問這些問題。
李洲相信二人,所以也就不避諱說什么,“這丫頭好像會些醫術,還花了些時間倒騰了個什么什么藥膏,就把疤去掉了,對了,你們兩估計身上的刀疤也不少,要不然叫她也給你們做一些”他笑了幾聲。
“不用,大男人的,這些用不著”
李洲又接著說,“余浣這丫頭性子冷,不喜與人交談,也甚少跟人來往,我這老頭子救了她,她也無處可去,所以就留在這兒了,平時也幾乎不見她跟人聊天”
聽見李洲這么說,兩個人就更是對余浣好奇了,不過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負著這么重的傷還能活著,又能自己做藥膏去刀疤,夏柯辭有了些提防之心,而南亦則是覺得更加有趣,問道“那她的家鄉是?”
沒等李洲回答,余浣便端著菜回來了,李洲對余浣說“丫頭,趕緊坐下吃飯吧”
余浣坐下,南亦看見余浣臉上的恍惚,便問:“怎么?可是身子何處不適?”
余浣輕聲回答道“沒有,吃飯吧”
話都這樣說了,南亦也不好再說什么,余浣已經低下了頭在思索著什么,她臉上的異樣被南亦看在眼里。
他真切的感受到,那眼神…讓人發寒,又讓人心疼,這樣矛盾,卻說不上來究竟是種什么樣的情緒。
許久之后,南亦試探地問了問余浣:“今日前來除了給老師祝壽,也為了另外一件事”。
南亦又看了看余浣的表情,又說到“我們想要接老師到昭都安居,也好方便我二人照顧,敢問,師妹愿不愿意隨我們去昭都,并在那兒定居?”
余浣想了一下道,“嗯,可以”,余浣本來就擔心自己如果回到自己的世界,留下李洲一個人會孤單。
現在南亦提出的意見正好合了她的意,那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南亦倒是沒想到余浣會答應得這么快,“那好,我們就先回去了,明早再來接你們”
南亦三人與李洲作別后便離開了,夜里的天氣微涼,幾人走后,余浣眼底也生出幾分惆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