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府的路上,南亦覺得頭腦昏沉,身子也有些不穩,用了內力反而讓自己更加無力,腳下一軟,快要倒下去的時候被一旁的余浣扶住了,“你怎么了?”
他話卡在喉嚨里,微睜著眼睛看著她,輕晃了晃了腦袋就垂在了余浣的肩上。
突然的這一靠,余浣也不知所措,看到他現在昏迷了,也沒辦法把他推開,余浣鎖著眉頭,“算了”
余浣只能扶著他踉蹌的回到府中,府里的人看著都快嚇壞了,急忙幫她把南亦扶住。
王府的下人里有個年長的,是府里的管事,她是看著南亦長大的,看著南亦昏迷被余浣攙扶著進府,急忙在問余浣是怎么回事。
不過問她等于白問,她哪兒能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你愣在這兒干嘛呀,快去請大夫啊”管事語氣很著急,看著紫怡動也不動的就更急了。
在極桑淵不僅要會練武修法,還要懂醫術藥理,瞧見他這模樣,余浣等不及大夫來,心想:‘南亦作為自己第一個病人,也是他賺了’。
余浣起身,對著管事和侍女們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會些醫術,我先替他看看”。
管事嬤嬤半信半疑的心想“這么年輕的姑娘怎么會懂醫術,莫不是在這兒充能耐,可是她好歹也是李太傅的人,萬一真的…”。余浣像是看出來她在想什么,開口說道“再拖著就來不及了”。
這句話一落地,眾人皆是相視不語,退到門外,余浣這就關上了門讓他們守在外面。
南亦的臉色蒼白,臉上和脖頸處冒著虛汗,余浣說著“人命關天,醫者父母心,這沒什么的,你醒來可不能怪我”。
然后余浣解開了南亦的衣裳,她看到他的腰間有兩個針孔,周圍已經泛黑,這才想起在樹林里有個刺客想用暗器傷他,她還以為沒有刺中,現在看來…
只不過是他在逞能。
當她正拿帕子清理傷口的時候,靈環也碰到了傷口。
傷口處和靈環都發出很微弱的淡藍色的光,她的表情凝固了,此刻心里正洶涌澎湃。
更奇怪的是,傷口泛黑的地方恢復成原本的膚色,針孔消失了,藍光也消失了。
余浣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又是這樣,他不過是個普通的人而已,靈環怎么每次都因為他而出現淡光,究竟什么原因…。”
看著正躺在床榻上的南亦,余明章將靈環交給自己的情景又浮現在余浣眼前,心想‘我就快要回去了嗎,我還能給你們報仇嗎…’
這是她不能言喻的,唯一的脆弱,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然后一大顆一大顆的落下,她紅了眼,也紅了鼻尖。
在余浣出神時,南亦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見余浣紅了的眼眶,“你哭什么啊,你以為本王死了?還早著呢,本王無礙。”
不知道為什么南亦看著余浣哭也挺不是滋味的,只是說出的這句話就不像那么回事了。
也許是因為他不知道她只是想家了,不知道她正念著那個兩年只在夢里出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