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太陽穴,接二連三的反轉快把我弄迷糊了,我怎么會失憶?莫不是陶三娘在誆騙我,我一個負債累累的神仙,連個收香火的廟宇都沒有,怎的還讓妖給惦記上了?
“陶三娘,我還是想不起什么,你給我講講吧。”放棄猜謎語的我找了棵水杉樹靠著,準備聽故事。
剛靠上去,樹內部居然響起來了“呱呱”聲,聲音越來越近,好似要穿透樹皮,從里面飛奔而出。
呱聲越來越響的同時,我的臉上突然一涼,有滴粘稠無比的液體滑過我的臉頰,在我的下巴上蕩秋千。我正準備用手拂去時,陶三娘搶先我一步,幫我擦掉了。
眼看著陶三娘的帕子被粘液融化,我膽顫心驚的摸了摸臉,竟沒破相。
“笑笑,你是神仙,這些小伎倆,你自是不怕的”陶三娘同我熟絡起來。
不想被動地去猜測,我一掌劈在了樹干上,怪聲停止了,被我打裂開的樹皮縫隙里,一股股粘液正在不停往外涌出。好嘞,我這是打死了一只鼻涕蟲嗎?
咦!我這非凡的掌力是怎么回事?
“笑笑,你的毒素看來快清除了,功力在慢慢恢復中。”陶三娘見我盯著自己雙手,解釋道。
我轉眼看了看陶三娘,只見那黑衣道人又來了。
“陳垚垚,你別嚇她了,你那招沒用。”陶三娘擋在了我面前。
黑衣道人并未聽勸,反而越走越近,“笑笑,你看,這是啥。”他指著我背后的水杉樹說道。
我不敢回頭,只見他嬉皮笑臉的越過我,隨后在我背后的樹上敲的當當響。
“看,”黑衣道長猛的竄到我面前,原本的黑衣已經不見了,此刻站在我眼前的,竟是一個白衣少年,劍目星眉,煞是好看。白衣少年手中抓著的,是一只蟾蜍。
蟾蜍妖,毒性猛烈,天性好吃懶做,所以數量極少。大部分都是妄想通過捷徑來修煉的,所以,我很看不起這種小妖。
“你太輕敵了,之前在公主府,你要不是著了他們的道,怎么至于丟失了近10年的記憶,又把魚小館在原址開了一遍”陳垚垚一邊晃悠那只蟾蜍,一邊奚落我。
“原來之前的莫道人是你假扮的?”我有些生氣,語氣也強硬起來。
“怎么樣,嚇不嚇人?”陳垚垚一副欠揍的表情。
“吶,喝下去吧,”他從蟾蜍的洞穴周圍刮了一些青苔,然后化成水遞給我。
我帶著點遲疑,喝了下去,畢竟還有好多男性失憶了,我不后悔做一個小白鼠。
一杯下肚,青澀的口感倒沒有那么讓人反胃。
我記起了,陳垚垚假扮的道長叫莫處機,是人間皇帝的國師,三天前,我曾同他一起在公主府捉拿蟾蜍妖。
蟾蜍妖分雌雄,雌性專吸男人的記憶,雄性則吸食女人的記憶。蘑菇山這只便是雌性妖物,被我一掌劈死了。萬物相生相克,能解蟾蜍妖毒性的,正是在他生活區域的青苔,雌性毒素可由雄性毒素周圍的青苔解開。
“記起來了?”陳垚垚提溜著裝滿青苔的布袋問我。
“嗯,陳垚垚,還—我—內—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