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忽然從屋里興沖沖走出一老婆婆,二話不說,直接破口大罵道:“哪個不要臉的鬼崽子把老娘的燒雞偷了?讓我抓住,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林淵見這老婆婆頭發花白,滿臉皺紋,一雙大眼卻是炯炯有神,聲音更是渾厚凌厲,一點兒不像個花甲老人能有的精氣神。
老婆婆見季寒宵站在院里,怒容滿面地走過來厲聲質問道:“是不是你小子?”
季寒宵心下一震,想到之前古師叔手里的那只燒雞,不由暗暗竊笑,卻又不敢明說,忙回道:“花婆婆,我哪兒敢,而且我今日奉命下山主持選拔大會去了,一整天都不在峰上,哪有機會偷你的燒雞。”
“是嗎?”
花婆婆目光隨即落在他身后的林淵和顧秋白兩人身上,一瞧確是兩張陌生的面孔,便相信了他的話,同時又板著臉抱怨起來:“怎么才隔了兩年,又把新入門的弟子扔到小劍峰來,嫌我老婆子還不夠忙嗎?”
季寒宵回道:“誰讓小劍峰上弟子最少呢,其他峰上,最少的當陽峰也有三十多人,反觀我們小劍峰,加上他們新來的兩個一共也不過八人,而且……”說著抬手指向身旁的林淵,“今日我特意給您帶了一個幫手來。”
“哦?”
花婆婆銳眼盯著林淵,上下打量了一番,叉腰問道:“小子,你會做飯嗎?”
林淵張嘴正準備回答,花婆婆又道:“不會也沒關系,挑水劈柴總行吧?”說著便指了指院子里的一堆木頭,“那你今日就先把這點兒柴劈了。”
林淵扭頭看去,心下一愣,暗驚道:“這哪兒是一點兒,分明是座小山丘。”
他沒想到剛一上山就要開始干活,心里還沒做好準備,但在花婆婆的厲聲吩咐下卻也不敢怠慢,連行李都還來不及放下,連忙拿了斧子走到院子里劈柴去。
與此同時,季寒宵也帶著顧秋白離開了院子,依照規矩,他得帶新入門的弟子前往大劍峰報道。
兩人走后林淵獨自一人默默劈材劈到太陽落山。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他撐腰一看,這才劈了一半不到,心里跌跌叫苦:“這要劈到什么時候啊!”
此刻他早已累得腰酸背痛,大汗淋漓,肚子也餓得咕咕直叫。
這時廚房里傳來花婆婆尖銳洪亮的聲音:“小子,抱些柴火進來生火做飯。”
“哦!”
終于不用劈柴了,林淵心里一松,扔下斧子,趕緊抱了一捆剛劈好的木頭快步走進廚房。
隨后廚房里花婆婆負責做飯炒菜,林淵負責掌控灶火。
別看這花婆婆年過花甲,手腳倒是極為麻利干練,只見她一面蒸飯,一面切菜炒菜,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炒好了六盤菜。
菜品也還算豐富,兩葷三素一湯,唯一讓林淵疑惑的就是除了一個蛋花湯外每樣菜里都放了不少辣椒,不用嘗他都能聞到一股嗆鼻的辣味。
“難道這兒的人都很喜歡吃辣椒?”林淵不禁好奇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