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王修鋒便照常去了芙蓉園,不過兩眼卻頂著個黑眼圈。
昨晚他等了半宿,都不見秦悅然上門,以至于讓王修鋒自己都疑惑,秦悅然是不是真的沒看到那張紙條?如果看到了,為什么不來找自己呢?
此時,陳大師已經一早就到了芙蓉園,并且把王修鋒的攤子都給升級了。
桌子,椅子,全都煥然一新,看來是沒少花錢。
王修鋒到來的時候,陳大師正坐在椅子上,刷著手機小視頻,看著屏幕里的大長腿,陳大師老眼里都冒出了精光,好似要鉆進去了似的。
但眼角余光注意到了王修鋒,立即道:“造孽啊!老夫我活了六十余載,一生光明磊落,兩袖清風,堂堂正正;清心寡欲從不近美色,就是逢年過節,也只是粗茶淡飯,為何屢屢刷到這種視頻!?”
隨后,像是剛注意到王修鋒似的,驚喜道:“師傅!”
隨即,陳大師讓開位子,把椅子讓給了王修鋒,還獻媚的擺上了豆漿油條。
“師傅您還沒吃飯吧?我給您買早餐了!”
王修鋒看著忙前忙后的陳大師,再看看這氣派的攤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總算有一件順心的事了。
“你干的不錯!”
聽到王修鋒的夸獎,陳大師那張菊花臉更是燦爛。
吃飯早餐后,王修鋒揮了揮手,陳大師會意,急忙去把桌子上吃剩的東西收拾了。
“這老菊花不愧是在芙蓉園混跡這么多年的老油子啊,有他在,也能幫我不少忙!”
王修鋒暗暗打量著陳大師,不得不說,陳大師是個人精,所謂人老成精,陳大師這就是猴精猴精的,比猴還精。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王修鋒這是既吃又拿,想說別的,自然也得客氣著點。
手指敲了敲桌子,陳大師見了,立即從懷里拿出了一張支票,道:“師傅,這里面是十萬塊錢,感謝您昨晚的救命之恩!”
果然上道!
王修鋒心中驚嘆,不動聲色的接過了支票,道:“嗯,我看你天資卓越,往后跟在我的身邊,也可教導你一二!”
“謝謝師傅!”
陳大師大喜過望。
雖然王修鋒沒有收他為徒,但說能教導他一點皮毛,就已經足夠了。
將來他在芙蓉園這片坑蒙拐.............普度眾生,也能更真實點不是?
芙蓉園上午的人不多,人一般都集中到了下午的,一早上,一共才來了三位顧客,還都是找陳大師的。
王修鋒暗暗的打量了陳大師一眼,別說,這個老菊花穿著身道袍,一番裝模作樣,倒還真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樣子,對比年輕的不像話的王修鋒,自然還是陳大師可信度更高。
王修鋒沒有發現,暗中,穿著身休閑運動裝的女子,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個早餐攤上,暗暗的打量著他。
“派頭弄的倒是不錯,但是一個顧客都沒有,怕不是都是虧本買賣吧?”
秦悅然美眸望著王修鋒的方向,因為戴著口罩與帽子,還穿著身便裝,因此就是王修鋒看到了她,也不一定能夠認得出來。
今早王修鋒剛剛出門,她就隨后跟了過來,憑借著她身為職業刑警的專業職能,跟蹤王修鋒簡直是輕而易舉的,完全不會被發現。
而跟來后,看到王修鋒那冷淡的生意,不禁冷笑。
剛才那個菊花臉去找王修鋒,閑聊了一會,多半也失去嘲諷的吧?
秦悅然覺得自己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不多時,時間來到了終于十點多,早餐攤散了,秦悅然就換了個地方,繼續盯梢。
王修鋒在桌子上趴了一整天,正在補覺中,昨晚熬了太晚了,實在困得不行。
呼!
這時,一輛十分氣派的黑色路虎開進了芙蓉園里,停在了王修鋒的攤子前。
秦悅然看到車上下來的這人,柳眉一挑,“他怎么會到這里來?”
徐磊是東城區有名的惡人,手底下幾百號小弟,屬于是黑白兩道都有人脈。
這種人物,秦悅然自然是早早就盯上了他的,只要徐磊敢做出一點違法亂紀的事,她就實施抓捕,但遺憾的是,徐磊干的強拆買賣都很利索,幾乎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難不成..........是來找麻煩的?”
秦悅然蹙著眉頭,想著要不要出去救王修鋒,雖然王修鋒這個神棍討人厭,但畢竟是義父的養子,徐磊又是東城區的地下老大,萬一鬧大了,王修鋒被卸個膀子拆條腿什么的,也不好。
“算了,先靜觀其變,要是打起來我再出去!”
秦悅然暗暗道。
只要不打起來就可以,如果徐磊是來找麻煩的,教訓下這個神棍也好!
因此,秦悅然就豎起了耳朵聽著。
另一邊,徐磊下了車,便直奔王修鋒走去,步子很快,氣勢洶洶。
不好!
秦悅然一驚,看徐磊這個樣子,看來是不想先墨跡了,想要越過這一環節直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