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已經讓人去請了。”琴心把頭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抬起來。
宴恒還想說什么,可突然意識到喜堂上還有許多人,于是他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他轉過頭去,對一旁的管家道:“你留下來招呼各位賓客先入席,本太子先去看看清婉的情況。”
那管家躬身稱是。
隨后,宴恒就跟著琴心離開了。
太子府的管家開始招呼眾人開席,云初月卻沒有要留下來喝喜酒的意思。
她的注意力還停留在剛才琴心的話上,云清婉暈倒了。
對此,云初月倒是沒什么意外。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琴心剛才那沒有說出來話,恐怕是云清婉流產了。
云初月起身走到宴燼身旁,對他道:“王爺,我們先走吧。”
宴燼也不欲多留,只是,如今他被冊封為擎天國的攝政王。這些人精似的大臣,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攀龍附鳳的機會。
耽擱了好一陣子,最終宴燼以自己的身體不適為由,帶著云初月離開了喜堂。
從喜堂出來,天已經黑透了。漆黑的天空中,只有一輪圓月高懸。
退去白天的燥熱之后,夜風里竟多了幾分涼意。
眼見著,太子府的大門近在眼前,不過幾步路的樣子。
可是,在她跨出太子府的大門之前,意外發生了。
首先傳來的,是宴恒震怒的聲音。“云初月,你給本太子站住。”
云初月聞聲頓足,不等她回頭。宴恒就領著一隊人馬沖了過來,擋住了宴燼跟云初月的去路。
借著燈籠的光芒可以看見,宴恒臉色沉到了極點,看著云初月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太子這是何意?”見宴恒來勢洶洶,宴燼率先開了口。
“本太子是來找云初月的,請大皇兄不要過問”宴恒說著,惡狠狠地看著云初月,咬牙道:“云初月,本太子知道你對我余情未了。可是,我怎么也沒想到,你竟如此心狠手辣,給清婉下毒,導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保。”
云初月先前所有的疑惑,在宴恒說出這話的時候,全都想通了。
原來,云清婉竟然是打的這個主意。利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來陷害她。
心狠手辣嗎?她怎么比得上云清婉,竟然連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能當做誣陷她的工具。
“云清婉肚子里的孩子不保,和我有什么關系?你未免也太可笑了。”對宴恒的話,云初月是嗤之以鼻。
“你還想狡辯?琴心已經告訴本太子了,清婉今天什么東西都沒有吃,只是跟你喝了一杯茶。所以,不是你在那茶里下了藥,又能是誰?”宴恒已經認定了云初月就是給云清婉下毒的兇手。
“誰知道呢?指不定是她自己下的也說不定。”
“事到如今,你還敢胡言亂語。”宴恒說著,對將云初月和宴燼團團圍住的侍衛道:“將云初月給本太子拿下。”
宴恒的命令一下,侍衛們便不約而同地想要上前將云初月拿下。
可是,沒等他們近身,宴燼便冷眼一掃,用雖然不高,卻足以讓所有人都不敢造次的語氣道:“本王倒要看看誰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