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背后靠在墻壁上,有淡淡的涼意透過單薄的衣衫傳來。
云初月回想了一下近些天發生的事情。大概從她告訴云清婉,她肚子里懷的是個女孩兒開始,她就已經動起了別的心思。
對她來說,只有生下兒子她才能母憑子貴。可若是女兒,便沒有任何用處。
所以,她才不惜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來陷害她。
畢竟,毒害皇嗣可是死罪。
不過,這一次她的如意算盤,依舊打不響。她倒要看看,當真相被揭穿的那一天,她該如何自處。
微微合上眼簾,云初月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因為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不過,說是休息,可實際上云初月這一夜睡得并不安穩。
到了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從牢房外的過道上,便有腳步聲傳來。
幾乎在聽到聲音的一瞬間,她便睜開了眼睛。她往牢房外看去,就見外面的過道上有人靠近。
雖然油燈昏暗,可云初月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走在獄卒后面的云冀和半夏。
等幾人在牢房外停下腳步時,云冀對領路的獄卒道:“把牢門打開。”
那獄卒看上去有些為難。“國公大人,太子派人來交代過了,不準任何人探視令千金。小的已經破例讓你進來了,實在不能……”
“本國公讓你把門打開。”云冀急著想快點兒見到云初月,冷著聲發出了命令。
那獄卒到底還是不敢違背云冀的意思,在小小的一番糾結之后,便哆哆嗦嗦地取下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
待獄卒將牢房門打開之后,云冀用眼神示意他留在外面,而后他就主動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爹。”云冀一跨進牢門,云初月就從地上爬起來,喊了他一聲。
云冀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他快步來到云初月跟前,先是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定她看上去并沒有受什么邢,他才微微松了口氣。“月兒,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清婉流產了,宴恒認為兇手是我。”云初月簡單的將事情跟云冀說了一遍。
“清婉為何會無緣無故流產?這件事又怎么會和你扯上關系?”到底是從小帶到大,被自己當做親生女兒的人,云冀對云清婉的關心是顯而易見的。
看云冀對云清婉的關心,云初月實在不想告訴他,他認為乖巧可人的女兒,實際上心狠手辣。
而且,就算她說出來,她爹恐怕也不愿意相信吧。
于是,云初月索性什么都懶得說了。反正,待到真相大白,她爹總是能看清云清婉真面目的。
“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而他的目的,或許不僅僅是女兒一人。”云初月想過,有兩個可能。
其一,云清婉故意流產這件事宴恒并不知情。那么她的目的就只是自己。
其二,這件事宴恒早就知情,并且配合著云清婉來演這一出戲。那么他的目的,恐怕就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了。
他想動的,或許是整個國公府。
不過,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她都不會讓他們如愿。
云冀能坐上國公之位,對朝中的形式自然是了若指掌。所以,他很容易就聽出了云初月這話里的深意,她的意思是,這件事極有可能是沖整個國公府來的。
而會這么做的人,不多。
“月兒,不論如何爹也一定會救你出去。”云冀跟云初月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