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話,云初月就一溜煙兒的逃了。
“王爺,現在可是要回府?”風一的聲音再次從簾子外傳來。
宴燼的氣息已經逐漸恢復平靜,語氣更是毫無波瀾,可說出的話卻讓風一叫苦連連。“回去之后去自己去領罰。”
風一一臉懵逼,他做錯什么了嗎?為什么他家主子要罰他?
聯想起剛才聽到馬車里傳出的話語,風一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他家主子,欲求不滿了。
“屬下遵命。”風一苦著一張臉應下。
……
云初月平安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在國公府里傳開了。
云初月還未踏進后院,他爹就風風火火的沖了過來。看他身著官服,像是正要進宮。
“月兒,你怎么回來了?我正要進宮面見皇上,求他徹查此事。”看到云初月平安回來,云冀激動不已。
“爹,你不用進宮了。女兒已經被無罪釋放了。”云初月知道云冀擔心自己,便將剛才衙門的里的經過,給他說了一遍。
只是,并未將宴恒和云清婉抖出來。
“這么說來,下毒之人是先前給清婉看診的那名大夫?”云冀心里還有這疑惑,他實在不敢相信,區區一名大夫,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對太子側妃下手。
“如今那名大夫已經自盡身亡,死無對證了。”云初月心里再清楚不過,那名大夫是冤死的,而這一切都是宴恒和云清婉上演的苦肉計罷了。
其目的,就是借著她的手,把宴燼拉下馬。
云冀又問了一句,就心疼云初月,讓她回房休息去了。
回到微雨院,坐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雖然身體很累,可她的腦子卻是出奇的清醒。
宴燼如今被冊封為攝政王,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宴恒的地位。
所以,之后他只會變本加厲的置她和宴燼于死地。
而事情就和云初月所料的一樣,此時,太子府的后門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那人一身華服,卻頭戴斗笠,看不清面目。不過,從他的身形上可以判斷出,是一名男子。
男子來門前,確定四下無人,才抬手叩響了木門。
不過兩三聲,門就從里面打開了。開門的下人似乎對男子十分恭敬,向他行了一禮,隨即才將他迎進去。
下人領著男子一路來到宴恒的書房,接著他不知對男子說了什么,就躬身退了下去。
待下人離開,男子才上前推開了書房門。
門一開,里面就傳出宴恒的聲音。“你來了?”
男子合上書房門,方才轉過身來。他一邊摘下斗笠,一邊問詢道:“太子找我來所為何事?”
斗笠被男子隨手放在一旁,而斗笠下那張臉,俊美陰柔,那雙桃花眼尤其惹眼。
而此時出現在這里的,不是別人,而是曾經跟云初月有過一面之緣的凜王,宴凜。
“父皇將宴燼封為攝政王,分明就是動了另立儲君的心思。你一向主意多,給本太子想個法子除掉宴燼。”宴恒語氣之中沉沉地殺意。
宴凜的存在感一向不高。且不說他的母妃至死都只是一個小小的才人。就說他本人,從小體弱,也無任何過人之處。所以曾經的宴恒從來就沒有把他看在眼里。
直到,宴凜主動找上他,表示自己愿意站在他這一邊,并且為他出過幾個可用的點子之后,他才認同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