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侍衛的話,讓云初月更加確定,是肖亦白撿了她的玉佩。
云初月并不是第一次進國師府,對肖亦白書房的位置,也是再清楚不過。
揮手示意準備給她帶路的侍衛退下,她便領著半夏輕車熟路的向肖亦白的書房走去。
來到肖亦白的書房外,云初月讓半夏等在外面,自己則上前敲響了門。
不過片刻,門就從里面打開了,而開門的人正是肖亦白。
“初月來了。”肖亦白一如往常般跟云初月打了個招呼。
在聰明人面前,實在沒有什么必要拐彎抹角。云初月直接道明了自己的來意。“肖亦白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你想必很清楚。”
“初月別急,先坐。”肖亦白將云初月迎了進去,他指了指就近的椅子,示意云初月坐下來慢慢說。
云初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肖亦白所指的位置上坐下。
她剛一坐好,一杯水就由肖亦白送到了云初月面前。“初月喝茶。”
云初月沒有伸手去端茶杯,現在她哪有什么功夫陪肖亦白喝茶?
想必是看出了云初月的意思,肖亦白沒有再多言,而是從袖子里拿出了云初月想要的東西。
骨節分明的大手在眼前攤開,而那躺在肖亦白掌心里的,不是云初月的玉佩又能是什么?
伸手從肖亦白手里拿過玉佩,云初月端詳了片刻,確定其完好無損之后,她才道:“還好被你撿到了,否則還真有些麻煩,我在這里謝過了。”
“如果初月真想謝我,不如告訴我,為什么你昨晚的樣子與現在天差地別?”肖亦白的語氣,并不是那種強硬的要求,而是一種帶著商量的語氣。
而這,反倒讓云初月有些不好拒絕了。
“實話告訴你吧,我之所以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不過是為了試一試太子是否就是我托付終身的良人。誰知,會是這種結果。”云初月這話不完全是真話,也不完全是假話。真的是她扮成這樣的確是為了應付宴恒,只是,并不是為了測試他是不是良人,而是想跟他解除婚約。
云初月昨夜的模樣,還歷歷在目。雖然她身著男裝,可那清麗的姿容,卻比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要好看。
“如果太子知道你長成這副模樣,恐怕連腸子都會悔青。”肖亦白雖然這樣說著,可實際上并沒有為宴恒感到可惜。
因為會有今天的結果,都是他自己看走了眼,錯將魚目當成了珍珠,又錯將真正的珍珠當成了魚目。
若是換做他,絕對不會如此。
云初月不知道肖亦白在想什么,只是嚴肅的道“我希望你能答應我,把這件事爛在心里,不對任何人提起。”
肖亦白沒有立刻答應云初月的話,反而問道:“攝政王可有見過你的真實容貌?”
“見過。”雖然回到天都城之后她根本就沒有以真面目示人。可是在瓊州時,宴燼卻是見過她真正的面容的。
肖亦白沉默了一下,繼而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得到肖亦白的保證,云初月心里多少放心了一些。
從國師府出來,不過兩刻鐘的樣子。老實說,在進去之前,云初月沒有料到會這么輕易的拿回玉佩。
只是,她這一來,肖亦白也算是徹底的知道她的真面目了。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還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