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這話一出,侯妃蒼白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喜色。“侯爺,這么說寧清已經沒事了?”
“夫人,寧清已無大礙,你可以放心了。”沈傲上前扶著自己的夫人,盡力安撫。
“這位大夫,請隨老奴來。”見云初月治好了自家小姐,管家對她的態度好了許多,就連說話都帶上了一個“請”字。
云初月看了宴燼一眼,才跟著管家一同離去。
從管家那里拿到銀票,管家又將她親自送到門口,才轉身離開了。
走出南寧侯府,云初月才發現,宴燼的馬車就停在不遠的地方。
不用多想,云初月也知道他是在等自己。
云初月抬步上前,卻在距離宴燼的馬車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突然被人叫住了。
“初月,你怎么會在這里?”
當云初月聽到有人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她是震驚的。不過,當她看到叫她名字的主人是肖亦白時,她倒沒什么好驚訝了。
“你怎么會來南寧侯府?”沒等云初月開口說些什么,肖亦白便向她走了過來。
云初月抬了抬手,示意肖亦白看自己手中的藥箱。而后,她才道:“你也是來看沈寧清的?”
“我這里原本有一株赤心蓮。據說這東西能夠起死回生。原本我是想將其贈給南寧侯,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了。”肖亦白淡笑兩聲回答。
也是這時候,云初月才發現他身后的小廝手中拿著一個細長的錦盒。想必那里面就裝著赤心蓮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
赤心蓮這東西十分稀有,她曾經多方打聽,也沒能得到一株。就如今放在隱閣里的那一株,還是宴如烈賜給宴燼的。
沒想到肖亦白手里,竟然也有這么一株。
想到宴燼還在等自己,云初月便不打算跟肖亦白多聊,她開口道:“王爺還在等我,我先走一步。”
然而,在云初月轉身的當兒,肖亦白卻突然叫住了她。“初月且慢。”
“還有什么事嗎?”云初月偏頭問了一句。
肖亦白回頭對那小廝說了什么,而后便從他手中接過那個細長的錦盒。他將那錦盒送到云初月面前,勾唇道:“這赤心蓮我留著也沒有什么用處,不如將其轉贈給你。我相信,它在你手里定會比在我手里更有用處。”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云初月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肖亦白和宴燼不一樣。她可以接受宴燼的東西,卻不能接受肖亦白的。
因為宴燼,她可以以自己的所有去回報。但肖亦白卻不行。
可能是云初月拒絕的太過干脆,肖亦白很快就換了一種方式道:“當然,我不是白送給你的。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肖亦白的這個說辭,云初月比較能接受了。
“……”肖亦白的話還未出口,就被人打斷了。
說話的人是風一。“云大夫,王爺有請。”
“看來攝政王等不及了,東西你先拿著,條件日后我自會告訴你。放心,絕對不會是什么讓你難辦的條件。”肖亦白說著,將盒子送到了云初月的手上。
云初月還想說什么,可肖亦白卻沒有給她半點兒機會,將東西給她,就領著小廝進了南寧侯府。
云初月看著手中的赤心蓮,突然覺得它有點兒像燙手的山芋。
果然,她就不該因為這區區一株草藥遲疑。看來,她要改天找個機會,將這赤心蓮還給肖亦白。
想罷,她才繼續抬起腳步,登上了宴燼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