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模樣?還有,為父聽攝政王府的管家前來傳信,說是你被皇上關起來了,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云冀有很多話想問云初月,可最后只提出了這兩個月問題。
“女兒原本就是這個模樣,先前之所以裝扮成那樣,不過是為了跟宴恒退婚罷了。這次女兒被人陷害,就連王爺也命在旦夕。我好不容易抽身離開大牢,為的就是找出真兇,救醒王爺。”
“那你需要為父做什么?”云冀問。
“如今在牢里的,是女兒的丫鬟。爹只需向皇上求情,暫時不要動她,其他的交給女兒來辦就是。”這也是云初月現在來找他爹的原因。
雖說宴如烈不一定會馬上動“她”,可是她卻不保證,宴恒不會。所以,她才希望她爹向宴如烈求情,暫時不要動“她”。
這樣一來,就算宴恒想做什么,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好,為父答應你。”云冀雖然不知道云初月有什么計劃,不過他是絕對相信云初月的。既然,她都這么說了,那么他自然要全力去幫助她。
在從她爹那里,得知半夏還沒有回來之后,云初月就偷偷去了馬廄,并從里面牽了一匹馬。而后她騎上馬,連夜往隱閣趕去。
等云初月趕到隱閣,天都快亮了。
看著“隱閣”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云初月上前叩響了門。
片刻以后,里面才傳出打著哈欠的聲音。“來了,誰這么一大清早的。”
門被里面的人打開,當那人透過東邊天空的些許光亮,看清云初月的面目時,他一下子就徹底的清醒了。“閣,閣主。”
“白老頭回來了嗎?”云初月跨進隱閣大門,并向那開門的守衛提問道。
“昨兒個晚上剛回來,正說今天一早要下山找閣主你,誰知你就回來了。”
“嗯,我去找他。”云初月丟下這話,就頭也不回的朝里面走去。
輕車熟路的來到白老頭的房間外,云初月直接抬手敲響了他的門。
白老頭一向睡眠很深,云初月敲了好一陣,里面才傳出他不耐煩的聲音。“誰敢打擾老頭子睡覺?”
伴隨著這聲音,門一下子開了。
“是我。”云初月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站在門里的白老頭。
白老頭今年已經八十了,雖然頭發和胡須都已經花白,可卻依舊滿面紅光,精神抖擻。
“乖徒兒,你這一大早就來敲老頭子的門,可是太想我了?”白老頭說著朝云初月眨巴眨巴眼睛,半開玩笑的道。
云初月撇了撇嘴,露出嫌棄之色。“你想多了。我只是有事要找你幫忙。”
白老頭一邊轉身往屋里走,一邊抽空道:“說吧,有什么事要找老頭子幫忙?”
“你給看看,這是什么花?”云初月緊跟著白老頭的腳步進了屋,而后她攤開手,將手里已經干枯的花朵送到白老頭面前。
這花兒,是她被侍衛帶走的時候,路過宴燼屋外的那片花圃時,順手扯下的。
宴燼的食物和藥品,一向都十分嚴格。也從來沒有出現過紕漏。
所以,就只有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就比如,那突然出現在宴燼院子里的,帶著奇香的花朵。
白老頭看向云初月掌心里的點點花瓣,一時并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他又拿起一朵小花送到眼前端詳,好一陣,他才恍然大悟道:“這是斷魂花。”
“這花是否有毒?”對于這個花的名字,云初月感到十分陌生,因此她又向白老頭追問道。
“沒有。”白老頭緩緩搖了搖頭,就在云初月有些失望之際,他卻接著又道:“不過,這花卻與蘇合香相沖,若是長期服用蘇合香的患者,吸入此花的花粉,便猶如中了劇毒,必死無疑。”